冯盎上前对李泰拱手道:“魏王殿下,既然神虎脱险,我们父子这就先告辞了,来日一定让犬子登门致歉。”
李泰想了一下,随后起身朗声道:“昨日父皇曾下旨令本王出城亲迎耿国公入朝,没想到国公竟然先一日到了,此事本王会回复父皇的。
至于道歉一事,不用了,如妹夫所说,耿国公大名在外,信得过,一场误会!”
你……
冯智戴有些不太服气,这个魏王说话带刺,真是不知所谓,你都承认是误会了,干嘛还摆脸色?不知道我们是好意救人吗?
“多谢殿下,我们告辞了。”
冯盎对着杜少清也打了个招呼,拉上儿子出门而去。
至于长乐公主,一打进门就没看过别人,一颗心都在女儿身上,所以也就没有理会这些。
路上,冯家的护卫队长不满道:“早知道这个胖子殿下是这等恩将仇报之人,就不该救他。”
冯盎怒骂道:“混账!一个护卫有什么资格评判当今亲王?
再说了,力所能及,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若如此,我等的德行又好到哪里去呢?”
那队长满脸羞愧连连告罪。
看了一眼满脸不甘的儿子,冯盎叹气道:“戴儿你莫要想不开,今日事你所做无错。
当时的情况,没人有机会去查证其中内情,救人为上是对的,只是这等误会,恐怕普天之下也就这么一桩了,没听过谁家老虎被驯服的。”
冯智戴不服气道:“孩儿知道,若有下次,孩儿这一箭仍然会毫不犹豫射出去的,只是这魏王好生让人失望,听说也是小有贤名的,不成想却是个是非不分的记仇之人。
孩儿担心的是他从此记恨上了我们冯家,毕竟我们是外来的,被人惦记上不是什么好事。”
冯盎爽朗的哈哈大笑道:“戴儿你记住,我冯家能坐镇岭南,显贵朝堂,靠的不是谁的器重或者不满,我们从不看人脸色。
我们靠的是坐镇一方保土安民的职责和功绩,皇帝陛下荣显我们也是因为我们冯家世代忠良的荣耀功绩。
莫说是一个皇子魏王,就是太子,哪怕是当今陛下,对我冯家的喜恶都无关紧要。”
“那为何父亲还要跋山涉水亲自来朝会?让孩儿或者大哥来不就行了,毕竟您年事已高。”
“哈哈哈哈,我儿又错了。
为父身为人臣,入朝共襄盛举乃是人臣本分,可不是来恭维陛下的。
我们是镇守岭南,又不是割据一方拥兵自重那等叛臣。”
冯智戴钦佩的对父亲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