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
剩下的數百人,根被嚇破膽了一般,恐懼地蜷縮在地上,唯恐那決定命運的手指,指到自己頭上。
青鸞為蘭溪搬來一把椅子。
蘭溪將手中的火把遞給青鸞,靠著椅子坐下。
眼神落在那匍匐滿地的百姓身上,心中,則在默默地數數。
數到二十的時候。
那最先將里正壓到角落盤問的侍衛長,從暗處快步走來,面上,帶著異樣的神采。
練了幾十年的基本功,此刻,也不知得了何等天大的消息,竟失態起來,連路都走不穩了。
強壓著興奮,湊近蘭溪,小心耳語了幾句。
顫抖的語氣,暴露了他極不平靜的內心。
得到消息的蘭溪也驟然起身。
不可置信地抬頭,順著那無垠的夜色,望向遠方那綿綿的群山。
這個地方,竟然……
“主子?”
腮雪急得抓耳撓腮道:“您打什么啞謎?怎么了?那里正可是交代了?找到二小姐人了嗎?”
想起蘭絮,蘭溪那激動的情緒稍緩。
順了幾口氣后,臉上揚起一絲不怎么明顯的笑意。
“快了。”
她淡淡兩個字,接著,快步轉身離開。
……
一個時辰后。
蘭溪帶著青鸞,身后跟著百人的小隊,手舉火把,來到村北的那處亂石崗。
半里地的范圍,寸草不生,其上皆是發紅發褐的石頭,雜亂無序地堆疊著。
許副將手持農具,在那亂石崗西北角來回刨弄,最后,成功地找到一處暗井。
井上,掛著繩索和鐵鏈。
但皆被斷開。
繩索和鐵鏈的缺口都是新的。
很顯然,不久之前,有人來過此處,將這井門,暴力地打開。
而且,井口處,還有血漬。
蘭溪半蹲下身子,手指扶過那血漬,湊到鼻尖,聞了聞。
不是人血,是動物的血。
井口周圍,還有散落榫卯等物,皆被掩在碎石堆中,若非此刻這么多火把照著,也察覺不出其中的端倪。蘭溪看著那井口處松動的泥土和碎石,吩咐道:“將這井口打開。”
侍衛上前,拉開那井口上的擋板,清理好井口周圍的瑣碎,舉著火把照進去——
照出一條幽深狹長的通道。
通道之中,有亂石飛屑。
還有人的鞋印足跡。
通道并不算狹窄,但一次也僅能容一人通過。
許副將自告奮勇道:“主子,屬下先帶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