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再告訴蘭皇后……不,蘭太后!”
“在下是秦虞之啊!”
“太后娘娘會見我的!”
坐在車架內的青鸞,催促那趕車的宮人加快速度,將此子甩開。
跟蕭長卿一塊長大的人,能有什么好貨色!
……
及至芝蘭殿時,青鸞才將那怒意抽離出來。
帶著那線人進了正廳后,揚著笑,對蘭溪道。
“主子,人奴婢找來了,您慢慢審訊。”
蘭溪抿了一口茶,吩咐那線人坐下,也命人給他看了一盞茶。
道:“南疆蠱毒之事,你了解的多嗎?”
線人正要開口,呼聽殿外一陣嘈雜。
緊接著,穿著黑甲,面容冷煞地蘭家軍鐵衛,滿目煞氣地進了內堂,向蘭溪匯報道。
“太后娘娘,陛下的御前侍衛薛乾,帶著一名身穿蓑衣的瘦高男子,在芝蘭殿外求見。”
“蓑衣?”
蘭溪挑眉,“又未下雨,除了趕路的旅人,誰又會穿蓑衣?”
一旁的青鸞,靈光乍現。
“姓秦是嗎?”
蘭家鐵衛忙點頭道:“青鸞姑娘料事如神,那人確實姓秦,名叫秦虞之,是宮外之人,由薛乾帶到咱們芝蘭殿門口的。”
青鸞眸底噴火。
薛乾這個混蛋,不好好去他的馬場刷馬,跑出來管什么閑事!
蘭溪面上的笑意,在聽到秦虞之這個名字時,冷意泄開,在身周環成一圈。
她不是厭惡這位大名鼎鼎的神醫。
而是只要提及這位神醫,便難免要跟碧落臺那位扯上關系,揪起一些不怎么美好的回憶。
沉吟許久,對上青鸞忐忑的眼神。
青鸞道:“主子,都是奴婢的錯,此人也住在二小姐給線人安排的別院中,原本央求著要進來,是奴婢給回絕了,不想讓這等人毀了您的心情。”
蘭溪安撫道:“無礙。哀家本也就不想見,本就是迫于無奈……”
“叫他進來吧。”
蘭溪這話是對蘭家鐵衛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