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的神色。
“是它……”
乡民颤抖着指向乌鸦,面容扭曲。
“是它带来了灾祸!”
……
这一次,迎接乌鸦的是一张网。
乌鸦大爷,就这样被草叉钉在了地上。
死在了春日里。
每个乡民的脸上都洋溢着终于杀死“不祥之物”的喜悦和欢庆。
这一日,谷中有几户人家甚至摆起了宴席,庆祝这祸根已除。
然而没过多久,楚国闹起了旱灾。
庆谷的庄稼颗粒无收,饥荒随之而来。
一时饿殍遍野。
庆谷之中,没有多少人挨过这一场饥荒,侥幸活下来的,也并未将旱灾或是饥荒与那乌鸦联系在一起。
毕竟,它已经死了。
……
被草叉刺穿鸟身的那一刻,乌鸦的魂魄开始游荡。
它并非妖魔,也从未修炼,只是随同白陶在仙山上餐霞饮露,比寻常鸟雀要长寿些许。
它的魂魄本该就此消散,可某种奇妙的执念让它的魂灵在庆谷附近游荡。
渐渐的,它忘记了自己是谁。
忘记了庆谷的冷眼和草叉。
甚至忘记了自己因何而死。
它只记得灾祸将至的时候,自己要去庆谷警示那些乡民。
冥冥之中,它向那座荒僻的幽谷飞去。
一股熟悉无比的感觉牵引着它,落在了飞剑“啼月”的剑柄上。
丝丝缕缕的剑气从剑身和锋刃上涌出,与乌鸦的游魂缓缓交融在一起。
几天?几个月?还是几年?
不知道过了多久。
某一天,一道黑紫色的剑光冲天而起,化作一只乌鸦,盘旋于庆谷上空。
村民们驱赶、咒骂、作法。
它不会愤怒,亦无怨恨,只是固执地啼鸣,直至剑气溃散。
谷中有从前遗老,想起了那只乌鸦。
于是由此,乌鸦妖祸的传闻,又重新开始流传。
……
眼前的墨色,化作纷乱散落的黑色鸦羽,缓缓消散。
回过神来,宋宴的神念已经回到了两仪界内。
那只黑色乌鸦仍旧停落在啼月的剑柄上,歪着脑袋看向他,似乎是在辨认着什么。
“白陶前辈命苦,你这乌鸦仙人也不遑多让……”
这乌鸦已死,只是机缘巧合之下与白陶前辈残留的本命飞剑相合,成了类似幽魂之类的东西。
如今自己已将这啼月飞剑炼化,属于白陶前辈的剑气很快就会消散。
相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