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回应,那就等于默认!”
“他若回应—就正中我们下怀!”
“回应得慢,显得慌!”
“回应得快,一急,破绽就出来了!”
秦浩听完,只问:“郑惟现在在哪?”
香妃说:“还在书坊,不愿动!”
“说是等顾休自己写完反驳,他要当面回应!”
“他说这话时,眼皮都没抬!”
秦浩点点头:
“他不是来帮我们!”
“他是来杀顾休的!”
“这种人最可用!”
“也最不好用!”
张青松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郑惟的确不是秦地人,他也没来过朝堂,更不认任何律令。
他之所以肯动笔,是因为顾休,是因为《星律》,是因为他要证明,自己的学理才是真。
所以秦浩用得巧,但不敢托底。
可这封字杀,的确奏效了。
《休讲录》传出的第十二天,蔡州义馆暂停课讲,顾休失声三日,原定授课改为“弟子诵读”,书馆前贴出纸条:“讲者沉思中,暂不言!”
张青松看到这句,直接笑了。
“他不是沉思,是想逃!”
“他知道这篇一出,原先能听他课的那些人,心里已经起了疑!”
“不是不信,而是怕自己信得不全!”
“学问这种东西,只要起一点疑,余下的就没根!”
“等下一篇再出来,就不是怀疑了,是反噬!”
香妃说:“他还会写!”
“他不敢不写!”
“他是‘七卷宗师’,他不回应,就等于承认自己七卷是假!”
“他若回应,郑惟手里下一篇就已经在写!”
张青松抬眼:“那我们呢?”
“要不要推这事一把?”
秦浩终于开口。
“不推!”
“我们不参与,这是学派之争!”
“这是百家论学!”
“这不是秦王诛儒!”
“我们不能背这个名!”
“但我们可以看!”
“看他们自己杀自己!”
“学派杀人,比兵打人可快得多!”
第三篇《休讲录》传出之后,顾休回了一篇短文,只驳了其中一段,却绕来绕去用了三千字,最后说:“大道不言,不拘一理!”
郑惟没说话,第四天就写了第二篇反驳,全文六千字,文笔更沉,逻辑更紧,最后一句直接写下:
“若大道不言,则君可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