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别人的名字,她只要跟着记下就好了,可这张新的白纸她就不知道要怎么写了。
“这里。”男人指着纸张的一处,低着声音说
玉遥看着突然出现在她视线里的大手,也没抬头,白嫩小手略用力把白纸扯过来,干净利落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潇洒地扭过身子,甩着她的蓬松软毛转身走了。
纸张上赫然写着六个大字
“苏玉遥,借镰刀。”
李清许把这张白纸重新压在了最下面,挪出原本的那张有些泛黄的白纸,继续记着别人的借况。
玉遥拿着自己的镰刀,本来是想去前面等王秀兰她们的,她正悠悠走着路,可能右手握着镰刀,得意忘形的甩动幅度太大,锋利的刀刃一下子就不小心刮到了她左手的手指头。
鲜红的血液瞬息滚落下来,流了她满手,看着分外吓人。
玉遥举起自己肌白玉嫩的手指头,好奇地捻了点血液瞅了瞅。
红色的吗
她们人鱼都是碧血的冷青颜色,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鲜红色的血液。
“啊”
“玉遥你咋了这是”玉遥还没叫呢,倒是赶来的王秀兰见到,顿时惊的大呼小叫着
玉遥刚想说没事,余光就眼尖儿的扫到男人被她们的叫声,吸引的抬头来打量着,她看着自己还在不断地冒着鲜血手指头,立刻挤了挤她水雾朦胧的眼睛,扭过脑袋可怜兮兮地回望着男人。
玉遥走了以后,李清许就继续沉默地在纸上记着东西,直到他听到一阵大呼小叫的喊叫,才皱起眉下意识地抬头去瞥了一眼。
女人白的晃人眼得手指头还在呼呼冒着血,他见女人还好奇地伸手去捻自己手上的血,李清许握着笔杆的手一紧。
看个什么不知道要先止血吗
他再去仔细瞧,就对上了女人那双雾蒙蒙的眼珠儿子,他就跟她对视了那么一眼,女人的泪珠子顿时就犹如决堤的洪水般“啪嗒啪嗒”的掉下来,
颗颗饱满,怎么收都收不住了。
李清许
这女人什么毛病刚刚还好好的,一见他就哭
金贵的他还不能看了是吗
手伤了,这下活也不用干了,女人就像是众星捧月一样,被那群人小心地拥护着过来了。
李清许看着这群知青,还有后面跟着好几个早就想来献殷勤,却一直苦于找不到机会跟他年纪相仿的糙汉们。
他放下手中的笔杆,扯着他早上顺手搭在桌子上的干净汗巾,几个大步上前捂住女人的手,女人疼的瓮声“唔”叫了声,李清许的掌心下意识地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