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海里响起了小时候。
不停的有人对他谩骂。
“贱人生的脏东西，滚远点，浑身都是骚味……”
“我可以抱抱你吗？”
“你滚开，我嫌脏……”
这样的字样不停的在他脑海里回响。
泯灭了他的理智，淬灭了他的意识。
他恨每一个给他带来痛苦的人。
也恨那些个嫌弃他，仇视他，把他一步步推向深渊的人。
“咳咳……”
菲雪一点也没挣扎，任由他掐着。
能死在他手里，至少能让他愧疚一辈子。
这就是她给他的惩罚，良心不安的惩罚。
“哇，你打仗的样子好帅啊？”
“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菲雪，很高兴认识你。”
“我能跟你一起上战场吗？我成为拖你后腿的那一个，你不会嫌弃我吧？”
“喂，你是个哑巴吧，跟本公主说句话会死啊？”
……
菲雪的脑海里闪现了当年她初见靳司的画面。
那时的她还是个不谙世事的青葱少女。
在战场上初见这个大杀四方，骁勇善战的男人，被他迷的死去活来。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
她希望她这辈子都不曾见过这个男人，也不曾爱上他。
双手渐渐失去了力气，眼神也变得迷蒙。
她好像真的没办法呼吸了。
她要死了吗？
回过神来的靳司看到床上那个差点被他亲手掐死的女人，立即松开了手。
“对不起，对不起，雪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靳司把菲雪抱了起来，揽入怀中，手足无措的道歉。
掀开厚重的眼皮，菲雪靠在他肩膀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前一秒要杀了她的男人，居然假惺惺的道歉了。
呵呵，这世道。
“你没事吧，我刚才失控了，我不是故意要杀你的，对不起。”靳司难过的像个孩子，紧紧搂着她。
菲雪用手把他掰开，掀开床上的被子裹好躺了回去，“你刚才应该再使点劲儿，再用一点力，我就死了，我们就再也不用面对彼此了。”
“我……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靳司难过的垂下头颅，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从小到大的心魔，他到现在都还没有这个能力控制住，只要一受刺激，他就会像失去了心智一样，谁都不认。
“不是有时候，你是什么时候都控制不住你的情绪，时而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