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澈面上无温,他今日就没有真正开心过,道:“我已命人在查,如今只知他在北燕,你若想知道消息,随时可以问我。”
赵澈不会随意诓骗人。
郁棠得知了玉娃的下落,对日后相见更是期待:“那就多谢师叔了。”
赵澈:“嗯。”
男人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
他曾经听一个人说过,这世间越是美貌的女子,越是能伤人于无形。
这话真真不假。
罢了,师叔就师叔了,日后她非要这样唤他,他就当做是情/调了……
……
白征饮了酒,郁棠被赵澈带走之后,他就一直心绪不安。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白墨池的别苑。
他本想问问为何义父要收郁棠为义女,其实今日在酒馈上,不过是白杨和白淮的玩笑话,义父大可不必当真。
别苑外守着护院,但别苑内并无旁人,白征又是白府长公子,是白墨池的鼎力心腹,故此,他来时,无人阻挡。
白墨池正要敲响书房的门扇,却见茜窗是微开着的,透过茜窗的缝隙,他一眼就看见了书案边的白墨池。
男人伟岸的身段微微往下弯,直至脸快要碰到桌案,他的唇落在了桌案上平铺的那张美人画像上。
又是淑妃娘娘的画册!
白征被这画面怔住,下一刻就要避开。
屋内的人却突然察觉到了什么:“进来!”
白征逃无可逃,只好硬着头皮进去。
而此事的白墨池已经恢复了那个丰神俊朗、煞气凌人的指挥使大人,桌案上也没了美人图。
白征面不改色,恭敬的站在那里,半敛眸道:“义父。”
白墨池不知道白征有没有看见,见他脸上并无异样,男人收敛神色:“找我何事?”
白征按耐住内心澎湃。
义父这样痴恋着淑妃娘娘,此事若是让皇上知晓,后果不堪设想。
但义父的事,不是他能够插手的。
白征面上不显,道:“义父,糖糖的事,您是当真的?可您并不了解她,为何一定要收做义女?”
白墨池低低一笑,往前走了几步,抬手搭在了白征肩头:“你是不是后悔了?”
“什……什么?义父这是何意?”白征突然紧张。
白墨池一眼看穿:“郁棠成了我的女儿,那就是你的妹妹,你们之间再无可能。今日你本有机会制止这件事,但是你并没有。白征啊,这世上有些事真的耽搁不得,一旦错过了机会,这辈子就不会再有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