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白征的脸,只听见白征道:“糖糖,我来送你。”
郁棠点头,“多谢大哥。”
喜婆催促了一声,白征不再多言,也没有再多看郁棠,他转过身,弯下腰,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
喜婆扶着郁棠趴在了白征的背上,唱礼道:“吉时到,新娘子出门了!”
白征的步子很稳,郁棠直至被背上了花轿,半点也没有被颠簸到。
“起轿!”随着喜婆唱礼,轿子稳稳当当的被人抬了起来。
透着薄薄的轻纱帘子,郁棠瞥见了外面的赵澈,他也朝着她看了过来,郁棠仿佛是被烫到了,立刻又移开视线。她怀里还揣着一本避火图,柳如是送她上花轿时,给她塞了一只宝瓶,她抱着宝瓶,想了想又将避火图掏了出去塞进了宝瓶里。
做好这一切,心跳才稍稍缓和。
赵澈的目光淬着醉意。
他的棠姑娘终于上了他的花轿,从今天开始,她就真真正正是他的人了。
……
到了晋王府,车帘被人撩开,一只大掌伸了过来,那声音像是从云端飘来,带着酒香和薄荷味,“棠儿,到了。”
郁棠顿了顿,将手递给了他。
被赵澈抓住的刹那间,她又感觉自己就要被点燃了。
借着赵澈的力道,郁棠走出了花轿,她将宝瓶递给了侍月,自己一手举着扇子。
王府的主事公公唱礼,“吉时到!新人拜堂!”
到了前厅,随着公公唱礼,郁棠跟着赵澈拜了天地,等到夫妻对拜时,她总觉得有道视线直直盯着她,郁棠一抬眼就看见赵澈在看她。
两人一对视,男人好看的唇角扬起,笑的风流又肆意。
郁棠忙举着扇子遮住二人之间。
她和陆一鸣成婚那日用的是盖头,但始终没能等来有人给她掀开,这一回改成了团扇,她发现有诸多不方便,这还没入洞房,她便和赵澈见上了……
“送入洞房!”公公朗声唱礼,郁棠的心被这几个字吓的提到了嗓子眼。
赵澈牵着她的手,指腹故意在她手背打转,不知道是不是郁棠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人时时刻刻在提醒她什么。
婚房是赵澈亲自布置,是按着赵澈的卧房修葺的,这并不符规矩。
即便是寻常的大户人家,家主也会有单独的院子,但赵澈却将婚房设在了他自己院中,这无疑是要和郁棠住在一块。
有赵澈在场,看热闹的女眷不敢喧哗,他扶着郁棠坐在了喜榻上,屋内摆了冰块,还算沁凉,但郁棠这一身大妆着实也不好受,赵澈哼笑,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