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君。
可让张富贵想不通的是,淑妃性子嚣张跋扈,恃宠而骄,偏生就是不想争抢。
淑妃轻笑,“公公还真是皇上养的一条忠狗。”
张富贵,“……”
淑妃的嘴,那可是打遍后宫无敌手,他还是少说话为妙吧。
……
晚风猎猎。
如血的残阳笼罩在整个皇宫上方,郁棠站在上太和殿上,看见了破入了宫门的赵澈。他骑在一匹雪白色良驹之上,神色萧索。
即便隔着数百丈之远,郁棠仿佛能看清男人眼中的凝望。
她鼻头一酸。
什么都帮不了他,反而成了累赘。
她又下意识的摸了摸藏在袖中的簪子,若是一下就捅入脖颈,应该会死的很快吧……郁棠默默的想着。
此时,赵澈手中的软剑发出一声剑鸣声,这声音荡漾开来,渐渐消散在天际,像是一位将军的控诉和宣誓。
赵澈身后的精兵人手一枚盾牌。
炎帝站在上面,所有弓箭手皆已准备就绪。
赵澈能以如此短的时间就活捉了安帅,冲破宫门,这等速度和杀伐让炎帝也不寒而栗。
也不知道京都城门那里能撑多久?
炎帝务必要在城门被攻破之前,将赵澈给杀了。
否则,一旦赵澈的兵马入城,他是真的再无翻盘的机会了。
炎帝拔剑,抵在了郁棠的脖颈上,冲着赵澈朗声喊道:“晋王!你可要看清楚了这是谁人?你若不束手就擒,就别怪朕不客气!”
剑锋只差一点就要刺破脖颈,郁棠已经感觉到了森森寒气。
她站在露台,和赵澈遥遥相望,与上辈子相比,能得赵澈如此珍之、重之,她已然知足。
郁棠朝着赵澈笑了笑,用了口型对他说,“对不起,再见。”
她岂能拖了赵澈的后腿?
与其让赵澈投降,两个人都死,还不如她一个人死。
“棠儿!”赵澈大喊,男人的脖颈上青筋凸起,一个多时辰的神经紧绷,让他在这一刻宣泄了出来,“我不准!”
不准她说对不起,更不允许她和自己再见。
到处都是残阳如血的颜色,晚风卷着血腥味四处飘散,赵澈的眼眸映着残阳,如坠入地狱般的疯魔。
“郁棠!你敢!”赵澈大声喊着威胁她,嗓子里溢出腥味。
他不怕炎帝会如何,他只担心他的傻姑娘会干出什么事。
郁棠正要把自己的脖子往剑锋上蹭,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道剑光直直冲了过来,将炎帝手中的宝剑击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