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萦玉拍了拍自己的头,低叹一口气。两针下来,真是不容小觑。如今心气起伏不定,脑袋也不如以前转得那么快了,总有一股气在胸口缠着。
“姐。”
进来的是楚玉,这让杨萦玉松了一口气。
几天不见,楚玉的样子带上一些疲惫,却依然关切:“姐,来喝点薏米羹,清淡去湿气。”
杨萦玉点点头,淡淡一笑:“不用担心,姐姐没事。”
“嗯。”楚玉不再像往日里般笑意盈盈,只是应了一声,就不再作声了。
“怎么?这几天君绝欺负你了?”
“姐,”楚玉低下头,喃喃一句:“我还是喜欢君绝。”
话锋一转,楚玉又连忙补充:“不过,我并没有做出出格之事。”
“楚玉,”杨萦玉放下手里的碗:“君绝的意思早已明了,依他的性格,你若强求,恐怕连姐弟都做不成。”
“姐,你是他亲姐姐,你又这么疼我,你劝劝他,好不好?”
“我不是。”杨萦玉内心下意识一句,随即便被自己惊到,一阵眩晕,“劝不得,你忘了他以前如何对你?他的性子被惯坏了,比起当年,这执拗劲儿恐怕只会有增无减。”
楚玉沉默了一下,浑身恶寒:“知道了。”
当年杨君绝可以不顾往日情分,坚决将她驱逐出山。他骨子里体现出来的冷,让她现在依然心有余悸。
那时候在杨君绝的眼里,楚玉就像是一块丑陋的山石,丢了也没什么可惜的。正是这一份骨子透出来的寒,让杨楚玉再也不敢主动进山。
“他去干什么了?”杨萦玉看到杨君绝还没有进来,按照平常,他来缠着她才对。
“看书去了。”楚玉心中有疑惑,却目光游离,始终没说。只是到今天,她才发现,她不了解杨君绝,也不了解杨萦玉。
洛阳,秋高气爽。别院热闹了起来,原来魏司徒和魏夫人听闻杨萦玉醒过来,便派人送补品过来慰问。算一算,早上就来了三趟人。
杨萦玉见君绝在房间里一直没出来,更衣后,倚在他门口:“外面晴好,出去逛逛?”
来洛阳已有些许时日,并没有正式出去走过。
“木屐不合脚。”杨君绝放下手里的书,方才眸中的不快已经烟消云散。
书上说,受针后,任是神仙下凡,也无法复原。他远远地看她一眼,她还强行装得和以往一样,那么她心里一定有其他想法吧。
“君绝傻笑什么,来。”杨萦玉晃了晃手里新做的木屐,她亲手做的,每个细节都会符合杨君绝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