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王家有没有本事留住第一琴师,”焕帝若有所思,顿了顿:“王家敛财凶猛,该停了。”
“陛下英明。”
“但是千万也别让曹家夺得琴师。”
“是。”廖公公点点头,随即就要退下去,刚走几步,焕帝把他叫住:“摆驾,看松阳。”
廖公公脸微微一凝,随后还是扯着嗓子道:“陛下摆驾乐府!”
随着梅琴被偷,松阳的心也跟着不见似的。他整日怔怔地坐在床前,任是谁叫他,他都没有反应。哪怕是焕帝来到了他跟前,他也失神地望着窗外,既不行礼,也不看一眼。
焕帝看了一眼死气沉沉的他,转头问道:“三琴被偷,还没头绪?”
“陛下,已查明是夜城人所为,他们中的一个地司觊觎这三琴已久,所以命人来偷走。”廖公公根据打探的情报,由头到尾阐述了一番。
“这群混账,”焕帝极其不悦,他挥挥手:“严密追查,抓到夜城人要留活口。”
“是。”廖公公退下,顺手关上了门,将焕帝和松阳留在了屋内。
“松阳。”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松阳缓缓地转过头来,年轻的脸庞上,有一丝疑惑:“红华埋在何处?”
“你问朕,朕问谁?”焕帝语调明显冷了许多,他随意地坐下,将来意说明,“你姐姐快要进宫了。”
说罢,焕帝笑了笑,眸中不是欣喜,而是恶毒。
松阳望着他,久久没有回话。焕帝冷哼一声:“曹乐平和你一样,已经没什么皇族风范。在你姐姐进来之前,你这小身板……”
焕帝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肩,语气一冷:“暂时还保得住。至于你以后是生是死,得看你姐姐会不会做了。你猜猜她进宫是干什么?”
松阳默然不语。
焕帝哈哈大笑一声,像是在讲天方夜谭:“她想来抢我的江山,交到你的手里,是不是很可笑?啊?哈哈哈哈!”
焕帝猖狂地大笑,只有松阳面前,他才会显露这么桀骜不驯的一面。他伸手“啪”地一巴掌,将松阳扇到一旁:“我告诉你曹商!做梦!你和曹乐平只会死在我手里!”
说罢,焕帝大袖一甩,整理了一下衣襟,大步而出。
松阳被这么猛地一扇,脚步一踉跄,就跌坐在角落,一个黑色的掌印浮在脸上,他沉默地缩在墙角,把头埋在了两腿当中。
“唉……”暗处的应公公摇摇头,十皇子这情况,该不该让九公主知道?
“姐姐?”只听松阳淡淡地呢喃一句,这个词好陌生。
而此时,杨萦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