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简单事?天下那么多考生,可科举三年一回,能考中的又有多少?而状元只有一个!我娘重病,我弟弟还那么小,若是我专心备考,他们该怎么办?”
妙妙掏掏口袋,从怀里拿出自己绣着小金鱼的小钱袋,啪地一下重重拍在桌上。
她昂起小脑袋,站在高高的板凳上,一点也不心虚地直直对上阮公子的眼睛:“我有银子!”
阮公子:“……”
阮公子无可奈何地背过身。
“你一个小孩明白什么。”
妙妙猛吸一口气,小脾气又上来了。
“我是小孩儿我都明白呢!”妙妙气呼呼地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娘亲的病,祝姐姐,还有状元,哪一个都比借银子重要多啦!阮云珩常常和我说,要等以后你考中状元,当了大官,带他过好日子的,他要是知道了,他得有多难过啊!”
脚边的两条大狗好像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冲着阮公子汪汪大叫出声。
“我都知道做不好的事情要找爹爹帮忙,我都可以借你银子了,你……”妙妙气得跺脚:“你怎么这么笨呀!”
祝姐姐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一个笨蛋了!
这个笨蛋真的可以考上状元吗?
妙妙跳下板凳,强硬地把小金鱼钱袋塞进了阮公子的手里,在二人回过神来之前,又像是一道小旋风似地蹬蹬蹬冲进了阮公子的屋中。
她以前来过好多回阮家,所以也知道哪间屋子是阮公子的。
妙妙从他的屋子里拿出纸笔,放在了他的面前。
阮公子:“这是干什么?”
“写借条。”妙妙掰着手指头数:“用来给你娘亲治病,还有用来考状元,还有……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总之,我要借你……借你……”
妙妙一下子卡了壳。
她也不知道要借出多少银子。
阮公子:“我不写。”
“你、你要写!”
阮公子气笑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原将军是疼爱你,可这事也不是你一个小孩能决定。”
“我已经可以做主啦。”妙妙认真地说:“我花我自己的银子,不用我爹爹同意。”
可阮公子却不放心上。
是了,这么大的事情,哪怕说的再多,也没有人会将一个小孩儿的话当真。
妙妙仰头看看阮母,可阮母也避开了她的视线。她想着祝姐姐,想着娘亲,一下子又想哭了。
但她好努力忍住了,阮公子是个笨蛋,说道理他也不明白,妙妙只好来硬的。
她拍拍两只大狗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