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残骸堵住了退路。中间的两辆gaz-47组成防线,但叛军的火力点像从地底下冒出来似的,轻重机枪从三个方向倾泻弹雨,打在车体上发出咚咚咚令人胆寒的杂乱声响。
一名安保队员试图钻出去用车顶的重机枪还击,子弹刚扫到对面山崖,就被重机枪子弹打断了半个身子。鲜血四处喷溅在装甲车上,血淋淋流进车里。
“撤退到装甲车后面!”带队军官握着无线电通话器命令。他的的战术背心已经被鲜血浸透,右耳不知何时不见了,鲜血顺着脖颈流进衣领。
当残存的队员退到一辆倾斜的brt-80装甲车后方时,清点人数发现只剩七个人。
杜达从高处看见防线收缩,狞笑着将手中的pkm机枪换了个弹链。“告诉阿赫马德,用燃烧瓶烧死他们!”
副官刚要转身,一颗7.62毫米子弹突然穿透他的喉咙,暗红色的血柱喷在杜达的战术背心上。
“混蛋,通通去死……”愤怒的杜达扣动扳机,火蛇如匹练一般舔舐着路上的越野车,可惜坚硬的外壳除了多出点点麻斑,并不能有更多的损伤。
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在这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上。
当最后一辆装甲车的主炮哑火时,叛军的呐喊在峡谷间回荡,二十余名车臣叛军端着aks-74u从两侧包抄过来。
带队军官将最后一颗枪榴弹塞进枪膛,忽然感觉有人拽了拽他的衣角。
“跟我来。”一名士兵拉着他窜到了一辆越野车旁。
这辆越野车的前挡风玻璃已经碎裂,引擎盖还在冒着青烟。带队军官刚钻进副驾驶座,就看见士兵定在原地,脖颈处血箭飙射,将半开的车窗模糊成一片血色。
带队军官忍住眼泪,一脚踢开战友的尸体,关上车门。猛踩油门的瞬间,听见车厢传来密集的嘎嘎嘎声。
当越野车绕过损毁的车辆冲出峡谷时,带队军官才发现自己的右肩不知何时中了弹。鲜血浸透了衬衫,在方向盘上留下暗红的手印。艰难摸出卫星电话,颤抖着拨通了雷泽诺夫的号码,接通后,他只来得及说出“车队……遇袭……”几个字,便一头栽倒在方向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