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然微微一笑:“我做事从来不会为难朋友。霍多尔科夫他们身后站着的是谁,想必你心里清楚。明年你父亲就要竞选,我可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到他。”
实际上他才是俄罗斯最大的寡头,不但掌控诸多企业,而且拥有莫斯科电视台以及红星报等媒体。没有他的支持,鲍里斯竞选成功希望不大。可好汉也架不住群狼,没有霍多尔科夫这几个寡头支持,鲍里斯压根就不可能成功。
现在的关系就是合则两利,分则两败俱伤。聪明人自然懂得如何选择,李安然如此,霍多尔科夫他们也是如此。
季里扬娜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权衡李安然的话。最终点了点头:“好吧,我回去和父亲商量。”
莫斯科国立谢切诺夫第一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住院部里,一个七岁的幼童坐在板凳上发呆,旁边一个苍老的老太太正在织着毛衣,好几次针头戳在了手指上,却是浑然不知。
门被人推开,安德烈提着一个礼盒走了进来。
“安德烈,你来了?”浑浑噩噩的老太太忽然变得活络起来,原本呆滞的眼眸里也有了些许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