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李安然左右,基本已经摸清了这个人的性格,那就是胆大包天,没有他不敢做的。
地下室的荧光屏映照着阿列克谢布满血丝的眼睛,他已经连续三十七个小时没有合眼了。
胡茬刺破苍白的皮肤,像荒地上钻出的荆棘,怎么看都看不出他只是一个少年。
防火墙出现裂缝!他突然低吼,指尖在键盘上飞舞如蝶。屏幕上的渡鸦标志突然扭曲,化作无数二进制代码流,露出深处的金色锁形图案,那是核心数据库的入口。
马斯克凑上去问,“需要多久?”
“最多十分钟。”阿列克谢一口喝完咖啡,“但他们的反追踪程序会在破解瞬间启动,我们得做好断网准备。”
马斯克大喜,起身后鼓掌叫道,“所有人做好准备,马上就要攻破了。”
安娜站在监控屏前,指甲无意识地抠着掌心旧伤,对于马斯克的喊声没有丝毫反应。她身后的白板上,奥列格的照片被红笔圈住,旁边贴着伦敦大学的建筑平面图。
三天前,安德烈的眼线在泰晤士河畔捕捉到那道深灰身影,却没想到会看见那样的画面——奥列格与金发女孩坐在长椅上,女孩的手搭在他肩上,像普通父女般分享一盒草莓。
数据读取完成!阿列克谢的欢呼打断思绪。
安娜转身时,看见他正盯着屏幕,表情从狂喜转为困惑,“怎么会......雇佣者资料只有网名黑天鹅,注册地址是冰岛的虚拟服务器……我艹,他们没有把注册人的真实信息放在服务器里……”
马斯克皱眉追问:“ip地址呢?”
“每十分钟自动跳转,用的是军用级跳点中继,根本无法定位。”阿列克谢调出追踪记录,密密麻麻的节点如蛛网蔓延,“有一点好奇怪,所有中继都避开了北海……”
伦敦大学的樱花树下,一头金发的喀秋莎脸上露出甜蜜的笑容,头枕在奥列格的肩膀上,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胳膊。“爸爸,下周有我的钢琴比赛,你会来观看的是吗?”
“应该会的……”面对女儿微带愤怒的脸,奥列格赶紧改变了说法,“肯定会来,一定来。”
“好耶……我会让你骄傲的。”喀秋莎满眼的欢喜,让奥列格心里微微抽搐了一下。
此时他看着自己已经长大的女儿,那一瞬间的错过,如同一把刀子,在他原本已经痊愈的伤口上再一次狠狠扎了下去。
安娜那张美艳无方的脸,在岁月的消磨中渐渐模糊,直到他已经想不起来很多惊艳的场面。他只记得第一次在巴黎见到安娜,那种如太阳一般的光芒让他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