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找我吗？”声音软绵绵的，听得沈司言心都化了。
沈司言终于回过神来，蹲下身，右手扶着甜甜的肩膀，认真地看着她，“甜甜，你就叫甜甜？你姓什么？”
甜甜说：“姓任。”
沈司言楞了下，才反应过来，是跟妈妈一个姓的。
“那你爸爸呢？”
甜甜抿了抿小嘴巴，她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姓什么。
忽然，她眼睛亮了亮，转过身，往教室里跑。
“你去干什么？！”沈司言愣住了，下意识站起来，就见甜甜跑进教室里，隔着窗户，看见她一哒一哒地跑回自己的位置上，然后从小书包里拿出一张a4的白纸来。
很快，她就捧着那张纸出来了。
甜甜将那张纸递给沈司言，“这上面的人就是我爸爸，是我妈咪教我画的。”
沈司言低头。画上是一个小女孩儿牵着爸爸妈妈。看见自己的时候，沈司言眼睛胀痛，肩膀不受控制地颤抖。
甜甜指着画上的人，圆溜溜的眼睛泛着光，“叔叔，你和我爸爸长得很像。”
沈司言再次蹲下身，抬起眼来的时候，眼睛已经红了，他低声问：“甜甜，你今年几岁了？”
甜甜条件反射地举起三根小手指，“三岁了哦。”
沈司言心头一沉，脸色也沉了几分，他问，“是你妈妈教你这样说的吗？”
甜甜本来就是小孩子，一听这话，眼睛瞪圆了，很是惊奇地问：“叔叔怎么知道。”
果然！
沈司言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沈司言弯了下嘴角，目光宠溺地看着甜甜，一字一句地说：“因为我是你爸爸，甜甜今年应该四岁了，对吧？”
他和任悠悠最后一次，是在四年将近五年以前，所以算着时间，女儿应该四岁了才对。
甜甜歪着脑袋想了想，妈咪只说不让外人知道她的年龄，但是爸爸不是外人呀。于是她点了点头，“是四岁，甜甜是四岁了。”
沈司言的心瞬间豁然开朗起来。
想到任悠悠居然还想瞒着他，恨得有点咬牙切齿。
沈司言跟老师说了一声，带着甜甜出了幼儿园。
“叔叔，我们去哪里呀？”
甜甜被司言牵着手，扬着小脸问他。
沈司言垂下眼，摸了摸她的头，说：“甜甜，我是你爸爸，以后要叫爸爸。”
甜甜楞了几秒，嘴角一点一点地咧开了弧度。
外头阳光正好，衬得人心情也明媚起来。
“甜甜，叫爸爸。”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