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眼睛。
她……睡了多久?
骨折的手已经打上了石膏,是……谁把她送进医院的?
突然感觉到一道冷冽的视线逼视着自己,清冽的嗓音如窗外的冰雪:“舍得醒了?”
她背脊微僵。
看向门口那道拔高的身影,下意识的缩了缩腿。
她不会没有自知之明的以为他在这里陪着自己,低下头,眼底藏着一丝对这个男人的后怕:“对不起马先生,耽误了这么久,我这就去工作。”
说完,她已经掀开被子,拿起一旁自己的衣服走进公厕换了下来。
她怕,怕他拿阿奕开刀,怕他再把她送给杨总,赵总,王总,只希望自己的乖乖就范能让他手下留情。
男人视线盯着她没有波痕的背影。
分明骨折的是手,脚下却一瘸一拐,是手上的伤不明显,所以那样子显得更可怜?
他唇角趟过一丝讽刺不屑。
“这个样子去工作,你是想彰显得自己有多爱岗敬业?”
他指的是她打了石膏的手。
她背脊微微僵住。
原来她这么不堪啊。
“我这就去拆掉它,我会好好工作,不给马先生添麻烦的。”
看着她这副没有一点脾气的软骨头样子,胸口无端的腾升一股烦躁,冷冷的丢下一句:“你还不配给我添麻烦。”
就直接大步离开。
林逸晚重重地松了口气。
垂下目光。
她,早就收起了不自量力,她自知,识趣,懂事,谨慎的活着,再也不是五年前那个张扬的林大小姐。
医院外的劳斯莱斯车内,气息有些低。
张淳心惊胆战的看着自家气息低沉的老板,吞了吞口水。
怎么肥四?
一从医院出来就板着个脸,不是说医院出了新一批器材,对薛小姐的复检有莫大的好处是件好事么?为啥觉得先生不咋高兴的亚子……
忽然,他的眼睛锁定医院门口一瘸一拐慢慢走出来的殷月宝,有些诧异她手上的石膏怎么这么快就……
突然有些明了。
自从林小姐刑满释放到现在,先生这些天的情绪似乎都很暴戾低沉,是因为又看到害薛小姐的凶手而愤怒吧?
先生果然爱薛小姐如此。
先生也不负他望,从实际行动上显露出了对林逸晚的怨恨,这林大小姐也真是的,害谁不行,偏偏害先生的心上人!
最终只得害人害己,追悔莫及。
“铃铃——”这时,车内响起一阵独特的风铃声来电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