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士祯拿起嘴巴,一只手伸进裤兜,他语气略重,“薛含烟,这是你自己的原因。”
把自己困在永远出不来的笼子里,加上一把又一把的锁。
她不是不能出来,而是不愿意出来。
薛含烟无力地靠在桌子上,垂下眼睛,脸上投下阴影,过了一会儿,她低声说:“乔队长,你认得我,是吗?”
在温暖的黄光下,薛含烟的脸仍然病态地苍白,她眼睛里的所有情绪都是被阴影笼罩着,瘦弱的身影看起来沮丧而无助。
乔木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她出院的那天,她去收她父母的遗产,然后站在风雪里的天空中,茫然地看着前方。
那时,她也像现在一样,明明脆弱不堪,却咬着牙关死去,一步一步来,一次也不回。
薛离不是一个轻易流露情绪的人,从十五岁开始。
但是现在,她很难过。
过了很久,乔木士林说:“如果我让你想起那些事,我很抱歉。”
“你不用道歉,你是对的,是我自己的原因。”
她过去一直走不出来,她习惯一个人,不喜欢和人接触,她是。
这些年来,他一直被片面地视为黑暗中唯一的希望和光明。
是她,在再次相遇时,渴望走近,想从他身上得到温暖。
她真的很自私,不关心他的感受。
那些罪都是她自己的,你有什么资格把他拉进深渊?
“乔队长,走,谢谢你。”薛含烟的声音很黑,没有转头看他,“谢谢,我十年前从来没说过。”
乔木抿了抿薄唇,最后什么也没说,他只是临走前说了一句,“好好休息。”
关门声一响,薛含烟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躺在桌子上,鼻子酸酸的,嗓子疼,眼睛湿润。
大米粥凉了,她坐起来慢慢咽下去。
吃完后,她又倒在床上,伸手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手指触到了底层相框,却从来没有勇气拿出来。
她是一个懦弱的人,无论过多久,都没有办法面对发生的一切。
一切都永远出不来。
像困兽,画地为牢。
薛含烟把音乐调到最大,闭上眼睛,让脑海里的回忆像大海一样翻腾起来汹涌的波涛。
下楼的时候,乔木还坐在车里,望着灯火通明的车窗,他的黑眼睛沉甸甸的,他的香烟一根接一根,俊朗的五官被凉薄的灯光所笼罩,增添了几分冷峻。
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话响了。
乔木还在接上。
是陈晨发来的,“乔队,b市那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