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间淋透了泽田纲吉的衣服,扑面而来的雨甚至让他连睁眼注视都十分困难。但他上去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车顶的男人已经在他落脚时用枪托成功击碎了驾驶座的玻璃,不过车身并无晃动,看起来狱寺做得很好,泽田纲吉压低重心扫出左腿,打断了对方想继续攻击驾驶员的动作。
黑暗中不知通往何处的边境公路,野狼般将目光锁死在他身上的敌人,泽田纲吉在暴雨与疾风中将随身的指环戴在了手上。他额前缓缓亮起金橙色的火焰,照亮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睛,电光与雷鸣在他身后同现,这方寸间的战场上,泽田纲吉轻声说:“轮到我了。”
车顶上的战斗在进行,suv里的气氛也十分胶着,狱寺隼人被玻璃击破的碎片划伤了左脸,暴雨顺着风灌进来,在这样的车速下,雨打在脸上竟有如小石子一般,但狱寺隼人仍不敢分心,只是专注地盯着前方道路。
后座,年轻的女人和薄野翎挤在一处,在车窗被击破时,女人脱下不算干净的头巾帮薄野翎挡了挡,见风雨灌入,她干脆将头巾笼在了银发少女身上。
‘噔’车门轻微地响了一声,在暴风雨之下几乎不可闻,但与薄野翎一起紧靠门边的年轻女人察觉到了这一点。她下意识地回了个头确认自己的位置,只见开着车窗的另一侧,追逐者的车辆仍在那边,在对方车内的车顶灯下,她甚至还能看见满脸横肉的驾驶员独自呆在车内。
驾驶员?
来抓她的不是有三个人吗?
年轻女人想要叫喊引起谁的注意,却已经被攀附在车门外顺着未锁的车门滑进车内的削瘦男子抓住了头发。极有分寸地往后一砸,女人也失去了意识。
车顶上的战斗没有维持多久,敌人最终战败掉下车去,越野车见同伴战败,也立即调转方向驶入更深邃的雨夜中。浑身湿透的泽田纲吉抹了把脸,翻下逐步减速的suv,驾驶座的狱寺隼人停稳车后也转过头来想质问救下的女人,却和棕发的少年一起愣在了原地。
后车座上空空荡荡,车门半开着,窗上黏着一张湿透了的黑桃k。
“……什么。”
这时候无论再问什么再说什么、自责或愤怒都来不及,可暴风雨还未结束,又应该从何追踪消失的女人和薄野翎。泽田纲吉马上让狱寺掉头,往回行驶。可什么都没有,回去的路上什么都没有,大雨冲刷着所有痕迹。
如果薄野翎在,这时候一定觉得奇怪,她不见了,一贯冷静镇定的泽田纲吉木然的面孔下明显方寸大乱,而向来都将所有过失揽在自己身上的狱寺隼人也没有第一时间自责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