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着,趁着所有不注意,俯冲到了阳台上,用尖利的喙三下啄下了厨师的眼睛。
“什东西......啊啊啊啊!”
厨师一手捂住自己血流不止的眼眶,一手举刀,慌『乱』地在『露』台劈砍着。
黑『色』的巨鸟一声嘶鸣,把他『露』台的边缘给推了下去。
里卡多·莫兰登也注意到了那边的情况,有些语地扶额:“格鲁希也太没用了,连只鸟也搞不定——”
下一秒,那只鸟就声地窜至了他边,开了嗓子开始啼鸣。
里卡多忽然感受到一阵剧烈的头痛。他的五官扭曲起来,对树藤的控制力也不如往前。离他最近的鲁道夫奋力撑开了束缚,扑到里卡多的前,伸长的黑『色』口器锋利如剑,就要『插』进里卡多的胸膛里。
空气中响起极轻的穿透声。
飞蛾在离里卡多极近的地方停了下来。
它的体被几根树藤穿透,像是只标本那被牢牢地钉在空中。
这回里卡多下了死手——于是鲁道夫连自己的翅膀都不能扇动一下了。
黑『色』的血『液』飞蛾体的各个创口中渗出来......有几滴,沿着它细长的口器,滴落到了里卡多的胸前。
里卡多并没有理会这几滴血『液』。
他死死地盯着鲁道夫那只已经彻底异化的复眼。或许是由于鬼哭鸫的精干扰,他的眼中浮现了一片红『色』的血丝。
飞蛾的脚抖动了几下,翅膀上银『色』的光华渐渐黯淡下来,然后干瘪地收敛在一起——整个过程就像是烛火被风熄灭那安静。
它的那双复眼,至死都紧紧盯着里卡多·莫兰登。
里卡多注视着昔日好友、也是数十的仇敌死后留下的残骸,默默地收回了穿透飞蛾体的那几条黑『色』树藤。
于是飞蛾坠地,落入碎石和尘土之中。
里卡多·莫兰登表情地转向了觉醒者们。
“现在......就只剩我们几个了。”他说道。
树藤沾满了飞蛾带着毒素的血『液』,盯准了照临,孤注一掷般地盘曲出。
与此时,城堡高处的屋檐上。
黑『色』长发的青静静地站立着,融入夜幕中,漫不经心地抬起群青『色』的眼帘。
【真是一出好戏。对吧,大祭司?】
【唉,要是您能不心软、不出手帮他们的,这出戏能更精彩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