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
不知怎的,杜期瑜突然眉头一蹙,略微放缓了驯兽在密林中走向他的脚步。
而恰在这时,程实也轻哼一声,转开视线道:
“不要做些无谓的小动作,也别让我的欣赏落在地上。
我期待你通过下一次考验重新来到我面前的那一天,但今日,到此为止吧,我的时间有限。”
这突然的警告让杜期瑜紧蹙的眉头慢慢展开,他意识到自己终究是多虑了。
哪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逃不过令使的眼睛,有如此能耐,祂又怎么可能有诈呢?
殊不知程实根本不知道密林中的杜期瑜干了什么,他只是预判对方一定没那么守规矩,所以才模模糊糊的点了对方一句。
然而就是这一句似是而非的警告,几乎敲定了小七的结局。
杜期瑜恭敬的交出了容器,把这个能将他实力提升到极致的救命之物交到了驯兽的手里。
在容器的影响下,冷静让他做出了最理智的决定,可当容器渐渐远离他的那一刻,那个暴怒焦躁心欲不止的杜期瑜又回来了,他满目阴沉的看向密林中间的愚戏,既恐惧又不敢造次,只能满怀憋屈的咆哮道:
“大人,您这么欣赏我难道就没有第二次机会吗?
小十那个狗东西凭什么比我更强!?
我本应该在这场试炼里有更好的表现,是您的考验让我变成了这样!
作为补偿,您就不该再给我个机会吗!
相信我大人,我能比小十做的更好!”
尽管嗓门很大,但没什么用。
在恐惧的驱使下,杜期瑜开始变换自己的位置,驯兽的脸色也一变再变,走向愚戏的步伐顿了又顿,甚至还出现了几次回头的动作。
显然,这位驯兽师正在因为失去“必需品”而剧烈挣扎。
他否认不了愚戏的身份,却不想就此失去对自己如此有用的容器,但他又恐惧于不遵守游戏规则的惩罚,于是只能愈发暴躁的在这条规则线上反复横跳,甚至满口污言。
最关键的是,这片密林中已经没有能给他分割情绪的活体生命了。
程实早就在准备阶段肃清了这片密林,不然你以为他为何会逃到这里来,他是故意的,连逃命的方向都早已被写在了剧本里。
于是,真正的跳梁小丑开始了他的表演,杜期瑜的暴躁越积越多,尤其是在只有一个驯兽能分担情绪的情况下,他几乎已经失控了,没几秒他便开始批判一切,骂天骂地骂神明,就差没把“毁了他”的愚戏和【欺诈】一起骂了。
怨天尤人这个词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