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怎么就这样了?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而且血怎么是黑的?大少爷怎么会中毒的?”
饶了是他见识不多,也明白黑血是中毒的迹象,可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这样?
他哭着从鼻子里吹出来一个鼻涕泡儿,也不管之前有多不惯罗神医,揪着他的衣服就道:“神医,我知道您心里明白我不起您,以前对您有所不敬是我不对,但这回请您救救我们的少爷吧!”
罗神医抬头望了望顶上的悬梁,喃喃道:“不,你不说我还真不明白……”
难怪这鬼平日见了他总是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感情是记恨着呢。
罗轩瞧他哭的那样惨,赶紧上前安抚他。
“你别担心,这是好状况,吐不出这口血来才要命呢!”
鹿鸣眨了眨眼,泪眼婆娑地问:“当真?”
罗轩点了点头,就差指天立誓,才堪堪将鹿鸣给哄好。
罗神医在眼里,喃喃了句:“御下能力倒是不错……”
让个厮对外室子身分的主子也能这般死心塌地……
他转向正帮云琛擦拭污血的蒋妙双,心道他猜想的果然没错,这姑娘就是云琛的软肋。
还以为这人多能忍,怎么试探都毫无破绽,正觉棘手之际,他发现了蒋妙双对云琛而言,是个“逆鳞”一般的存在。
云琛有多护着蒋妙双,那日他特意要求让蒋妙双替他倒酒水时他可是得一清二楚。
明明是个可以讨好他这个神医的举动,云琛却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冒着得罪他的风险也不愿让蒋妙双为了他去做那般屈辱的行为。
之后他再观察,果然云琛对蒋妙双这个“妹妹”有着说不出口的心思。
他是知道两人不是夫妻关系的,当朝太子,娶妻之事事关重大,又怎可能会在养病期间成亲?
何况蒋妙双作妇人打扮,举手投足间却还是青涩的姑娘家,也就明白他们这层身分是为掩人耳目。
加上蒋妙双刚才入内喊出的那声“哥”,也就让他更确定了两人的关系。
当朝太子,一朝落魄时躲进臣子家中休养,却对臣子的闺女儿起了心思吗……
罗神医摸摸鼻子,心想这是什么话本子般的发展。
总之,云琛郁结于心,气血不畅,偏这人惯于隐忍,要激怒这样的人让他宣泄情绪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若非有蒋妙双这个突破口,哪怕他有神医之名,也没有能将他完全治好的把握。
因着需刺激云琛,这事说破就没效果了,他才一直不说,就连罗轩他也没告诉,做好了让人指责救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