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琛唤他──“五”。
一想起这个称呼,他的脑袋又是一抽一抽的疼,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一声稚嫩的童声扬起,他问:“大皇兄,你别喊我瑄儿成不?我你也用‘瑚儿’来喊云瑚的,我不想跟她一样。”
依稀记得他的头被人轻敲了一下,那人纠正他,“不是叫云瑚,要叫‘皇姐’。”
他捂着头,抗议道:“凭什么她比我先出生早那么一会儿,我就得喊她皇姐?”
他声嘟囔:“比我早出生那么一会儿,就能让母妃和父皇都多疼她一点,太狡猾了……”
云琛听到他这么说,顿了顿,“父皇和丽妃娘娘疼瑚儿,倒不是因为这个缘故。”
“那是因为什么?”他不服气地抬起头。
“你自己想,我、二弟、三弟跟你,都是男子,就瑚儿一个姑娘,父皇会比较稀罕谁?”
他大受打击,“竟然……是因为这种原因吗……”
云琛无奈地着他,“嗯。你既不喜欢我喊你瑄儿,你想皇兄怎么喊你?”
方才还沮丧不已的孩子,马上恢复活力。
“我要跟别人都不一样的!”
云琛想了想,“这样吧,你排行第五,不如我就喊你‘五’?”
“五……五……”
他仔细想了想,对其他皇兄云琛也从来没叫过二、三,更不会喊云瑚做四,于是用力点了点头,欣然同意,“就这样唤我吧!”
一想起一个开头,后续的事情便如潮水般涌来,云瑄额冒冷汗,一个又一个的记忆浮出水面,那些他曾经遗忘的,他生存于此的痕迹,不断涌现。
多日的疲累加上众多的记忆一起袭来,云瑄脑袋发昏,抱着自己的头,尽量蹲低自己身子,知道自己随时有可能晕倒,站起来倒地的话会给头部带来损伤。
他趴在桌上,案上的籍因着他的举动纷纷落地,造成声响。
藏阁平日人烟罕至,太监们在外头候着没敢进去打扰云瑄,一听见本倒塌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忙入内察。
“五殿下!”
见到云瑄浑身发汗,伏在桌上失了意识,太监惊恐地对同样发楞的同伴道:“快请太医!”
***
英国公府,木樨阁。
云琛手中握着郑呈献的来信,上头写着审问徐昭仪……不,现在该称她徐氏了,写着审问徐氏的状况,不管如何用刑,对于陛下所中之毒、如何可解、与南羌暗中有往来多久了,她没一个问题肯回答。
云琛也猜到这人埋伏在宫中那般久,她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