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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目是线条纤巧的肩背、清晰精致的蝴蝶骨,和白皙温软皮肤下略显出节段来的脊骨。奚幼琳正背对着她,似乎已经睡着了。
就这样昏昏沉沉回到了房间,卫真灼也没了睡意,只是垂着眼睫坐在了床沿边,想起了一些陈年心事。
她静静躺了会儿后便尽量轻地起了身,一时动作间腰部传来的酸疼感让她险些眼前一黑。
“嘶……”卫真灼没忍住倒抽了口气,忍着浑身的无力感摸下了床——趁着奚幼琳没醒,她得赶紧走。
两人最近的一次对话在4月21日,大概是上个月。卫真灼非常简短地给奚幼琳发消息问“你在哪”,奚幼琳则回复她“我在外省,有事找今越”。再早一点的对话在3月,卫真灼依旧是“你在哪”那三个字,而奚幼琳的回复则是“马上到店”。
就这样一点点往前回溯,卫真灼便发现两人间几乎是每隔一个月才偶尔有那么点交流,而一旦碰上双方都忙又没有活动的时候,就甚至一个季度不发消息也很正常。
——这倒是不幸中的万幸。她站在门边撩起裙摆,窸窸窣窣地将衣物都穿好,便转过身轻轻地打开门,动作迅速地走了出去。
那时候她已经毕业两三年,手下生意随着时间积累渐渐有了起色,书店店面也刚刚完成第二次翻修。奚幼琳就是在这个时候盘下了她隔壁的店铺,在冬季寒潮降临的第一天一个人开车过来考察装修情况。
奚幼琳当时好像也才不过二十岁出头,刚刚大学毕业不久。她家里情况好,刚毕业就已经有了身在社会上层的派头,开的车都要比一般人好上两个档次。卫真灼趁着休息时间去和她打招呼,两个人就站在还未竣工的咖啡店门外,礼貌客气地进行邻里交流。
这样昏昏沉沉地乱想着,卫真灼就已经重新系好了衣裙腰身两侧的绳结,又一鼓作气地抽出了被奚幼琳攥在手中的内衣扣带。
这个动作过后,她像是生怕对方会醒似的,立刻就拔腿快步走到了房间的大门边。再回过头去看时,卫真灼便看见奚幼琳只是翻了个身,并没有转醒的迹象。
静默中她缓缓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指尖滑动几下调出了她和奚幼琳之间的短信界面。
她们其实都有对方的微信,只不过双方最开始时交换的都是工作号,因此两人平日里从来不会在网上闲聊,有什么要事也基本是打电话发短信。
卫真灼伸手将床畔的小台灯打开,靠着两个软枕开始往前翻了起来。
门外的灯光依旧明亮,这个点的走廊也全无人烟。卫真灼眯着眼适应了这刺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