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将奚幼琳拉到了床边,可就在她将奚幼琳压上床面的那一秒,突如其来的一瞬清醒便让她动作有了片刻停顿。
卫真灼感到自己正握着奚幼琳的腿弯,而对方则正解着自己的内衣扣,呼吸清浅却急促,带起的喘息就像一圈圈温软的春水涟漪,近乎无人能拒。
在这样一瞬的晃神中,卫真灼看着身下奚幼琳的脸,指节不经意地微微松了松,忽然开始一分分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不能再继续了。卫真灼心里挣扎着叫停:不可以再重蹈覆辙,至少不是现在——不是这个她们还有太多问题、还什么都没有解决的时候。
混乱的思绪掺杂了冲动,让卫真灼险些就真的忘却了理智。可说到底,在一切行将发生的最后一秒前,她还是彻底清醒了过来。
于是一片迷乱的昏暗之中,她垂下眼睫咬住了唇,伸手按停了奚幼琳。
“……对不起。”微光之中,她纤长的眼睫颤了颤,看不清眼底情绪。
而身下奚幼琳在听见这个词的第一秒,也就跟着倏地停了动作。
这一切的确是不该发生的。的确是应当及时停止的。
奚幼琳很快也恢复了理智,挣开了卫真灼按她的手,随后捂住了自己前胸,坐了起来。
她并不去看卫真灼的方向,只是在重新扣好衣服后,也跟着极轻极轻地说了一句:
“……抱歉。”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就没成呢!(着急)
我不要听你们互相道歉,我要你们互相**!!!
“挺好看啊。”奚幼琳见她像是害羞,兴致便忽地一下上来了:“底下那些是以前的画稿吗?我可以看看吗?”
奚幼琳则是面上专心致志地喝汽水,实则注意力全在一旁的卫真灼身上。
就这样沉默着过了好半天,卫真灼最终轻轻叹了一口气,放下手机。
于是翻完后,她便向坐在一旁和她一起看的卫真灼问道:“你是不是学过油画?”
“卫真灼,那个,是你画的?”
“唔。”卫真灼偏头去看了一眼,随后有些不好意思地:“随便涂的,经不起细看。”
她说这句话时的声音很轻,甚至到了末尾有越来越弱的趋势,奚幼琳回眸见她神情有些许很难察觉的失落,不由得一时想到了什么,下意识想安慰,却又忽然感到了几分熟悉的局促,不知该怎么对她开口。
就这样欲言又止地憋了半天,到了末奚幼琳居然说出一句:“——没关系。你看你现在的工作,不也没什么前途吗?”
奚幼琳见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