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前进呼了一口气,那小祖宗啊,还真是给他出难题呢,可是怎么办?
马总督焦心了,而且失眠了。
而陈家,陈展此时也一筹莫展,儿子的头找到了,可是仇却似乎没办法报,杨家对于陈家来说,那就是个庞然大物,根本就啃不动。
这感觉很憋屈。
但是梅姨娘却是天天以泪洗面,天天哭求着要报仇,哭的他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焕儿,你是怎么想的?”书房里,陈展捏了一下眉心,然后看向陈焕。
“父亲。”陈焕一抱拳,“儿子不知。”顿了一下,“弟弟惨死,我心里难受,但是真的去报仇却又是以卵击石,陈家毕竟不光只有阿松啊,我只恨自己太无能了。”
陈展闭了一下眼睛,终究叹口气:“去吧,将阿松好好的安葬了,葬礼从简吧。”儿子死的并不光彩,他还要为了陈家着想,一旦传出去,那他就是笑话了。
陈松原本那是大湟县的小霸王,现在忽然死了,不明真相的人都开始议论纷纷,但是陈家给出的结果就是突发恶疾。
民间有习俗,只要是突发恶疾去世的人,丧事都要从简,不能大操大办,至于原因,也无外乎就是吉利不吉利的问题。
不管如何,这个人从此就没了。
梅姨娘再次不依不饶,儿子死了,是被人杀的,可是陈展不仅不报仇,甚至现在却连个正经像样的丧事都没有,那不是让儿子死不瞑目吗?
但是一贯宠爱她的陈展,却赏了她一个巴掌。
“老爷?”梅姨娘不敢置信的看着对方。
“梅儿,别挑战我的底线。”陈展一脸狰狞的盯着梅姨娘,“我不能让整个陈家都给阿松陪葬,你明白吗?那人背后是如意夫人,是长淮王,是云王逸王,是四大国公,陈家要是对上,那就是以卵击石。”
梅姨娘张着嘴半天没合上,她被对方的样子吓着了。
“你再闹腾,那你就去给儿子陪葬好了。”
梅姨娘合上了嘴巴,不敢再说什么了。
虽然丧礼很简单,但是有些知道消息的该来的还都是过来吊唁了一下。
马睿也来了,但是却也只字不提报仇的事儿了。
陈展的心里也就更加了然了,但是却对马前进产生了不满,死的该是马睿才对。
马睿是亲自送了陈松一程的,等到看着坟墓合上,陈展哭得是肝肠寸断,但是也无济于事了,人已经没了,活人的日子还得继续。
等到陈家的人离开了,马睿却没走,反而在墓碑前坐了下来,抚摸着陈松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