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瑾宜闻声就乐了。
还想揽权就好,就怕她什么都不想要。
“南衙那边我一直压着,你回来了就还交给你。先探探群臣们的口风,再找个机会公布你的身份?”
“可以。”陆初尘看着殷瑾宜,“长进不少啊,可以独当一面了,还找我做什么?”
殷瑾宜敛去笑意:“我刚才说的你一句都没听进去?”
他那么认真的表白,是存了些骗她留下的意思,但对她的那份心日月可鉴。
“听是听了,陛下不问问我的态度?”
“你说,我听着。”
殷瑾宜应声,不觉得陆初尘会拒绝。
龙榻是那么好上的?
“还没想好呢。”陆初尘道。
她觉得自己太冲动,需要冷静。
殷瑾宜点点头,并不再问,只是道:“后日上朝,记得出现。对外就说你辞官了,我千辛万苦把你请回来的。”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事实就是如此。
“好。”陆初尘应声。
两人正说这话,有太监进来传话,说周既白求见。
殷瑾宜见陆初尘不反对,就允了。
接着,换了身衣服的周既白进来了。
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下午,又沐了浴,终于瞧着不那么疲惫了。
周既白略略行了一礼,被殷瑾宜邀请过来坐下。
一张圆桌,不分席位,只是周既白一坐下,就被陆初尘用不善的神情盯着看,看的他很是心虚。
连忙赔笑,道歉:“我也是无奈之举,还请见谅。”
“我若不见谅,早就去劈了你。”陆初尘道。
周既白继续讪笑:“多谢您大人有大量。”
殷瑾宜没说话。
他这个时候开口,不管说什么,都只会让陆初尘更生气。
陆初尘哼了声,没搭理周既白。
见陆初尘不打算再开口,殷瑾宜这才说话:“多谢表哥,辛苦你跑这一趟。”
“确实挺辛苦的,马都累死了。”周既白抱怨,“她骑马太凶了,我们都追不上。”
他腿内侧都擦破了皮,这话当着陆初尘的面,实在没好意思说。
陆初尘有些尴尬。
那时她真以为殷瑾宜要死,根本没多想。
听别人说自己做的傻事,更觉难以自出。
好像把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心事给捅破了。
殷瑾宜又转向陆初尘:“你也辛苦了,也让你担心了,实在是不知何处去寻你,才出此下策。你若还怪,我跪下向你道歉。”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