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的嘴被封住了胶条,我发不出任何声音。我的双手被人反绑在身后的那根木柱子上,漆黑的屋子,我什么也看不见。
我不知道,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醒来的时候只觉脸麻辣辣地疼,四周寂静得听不见一点声音。
为什么我会在这样一个让我觉得恐惧的地方?黑暗中,我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接近我,我吓得用头去撞击后面的木柱子,那个东西好像受了惊吓似地逃开了。
这种不知名的恐惧让我全身颤栗,我害怕地想逃,可是我根本动不了。
无声的泪,狂乱地落。
我的整个脖子冰冷的凉意,泪水无声地滑落。
我咬着唇,直到咬出了血,可是心底的那份不知名恐惧仍然还在。
我只记得我追着黄藜到小巷,好像被人从后面用什么重物打晕,我昏迷之前除了听见女孩的尖叫声,便什么也记不起了。
打晕我的会是谁?
是谁将我这样绑着?
黄藜又去了哪里?
这里究竟是哪里?
谁来告诉我?
迟宫裂……迟宫裂……
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名字,我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
迟宫裂……我好害怕,你快来好不好……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有什么东西在碰触我的右脚……
求求你不要碰我……求求你……
迟宫裂……迟宫裂……我真的好怕……
你快来……快来……
我无法伸手去抹那早已湿透整张脸的泪水,只呜咽着不能自己。为什么没有人发现这里还有一个我,天黑了,沙杉不要一个人,不要一个人。
不要……
我不敢让自己闭上眼睛,我不敢让自己睡去,尽管我已经恐惧得筋疲力尽,可是我要把眼睛睁得大大的。
我在黑暗中,只空洞地望着没有焦点的远处,那里有什么,我根本什么也看不见。
我的头已经被我撞得麻木,我也早已感觉不到一丝地痛,那个东西每靠近我一次,我便用这样的方式去驱逐,我不知道除了这个方法我还能做什么。
天什么时候才能亮呢?
沙杉,好困。
我不知道时间到底流逝了多久,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是我的幻听吗?
我听见了迟宫裂的声音,越来越真切地传入我耳中,我抬起痛楚的脸,循着那丝光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