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通的鸭舌帽抱在了怀里,和捂着一个宝贝似的。
前者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就一只破帽子,你至于吗?你看,我脑袋起包了吗?这绝壁脑震荡了!江一辰始终都没理会季如朗,盯着那帽子愣愣的出神。
赶到欧阳医生家,已经过了饭点。
欧阳家的管家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季如朗和江一辰。
“很抱歉,季先生,江先生,欧阳先生已经吃了药,睡下了。”
季如朗问:“那老先生什么时候醒?”
“这是说不准的事。”
季如朗还要追问,江一辰却拦住了他,“那我们就在这里等,如果老先生醒了,还请您通报一下,就说我们找他。”
管家礼貌的笑了笑,“二位请便。”
管家回了院子后,季如朗才冷冷的看着的江一辰,“看吧,人家明显不想理你了。”
上了年纪的人,如果有午睡的习惯,起床的时间也会相对固定。
管家刚刚的说法,已经表现的不能再明显了。
江一辰不喜不怒的勾了勾唇角,把那只鸭舌帽往脑袋上一盖。
这一等,直接等到了晚上七点多。
管家才出来找江一辰和季如朗。
“欧阳先生说给过江先生机会,但江先生自己不珍惜,所以很抱歉,他不愿意再见你们,两位请回吧。”
江一辰怔了一下,有些期望的眼神旋即归于一片黯淡。
季如朗也是良久的没说话,看着管家转身回去,他急了,“医者仁心啊!”
“欧阳先生早已不是医者,又何来的仁心?”
管家把门关上了。
季如朗还是不死心,上前去敲沉重的木门。
这件事的确是江一辰不对,但就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过错,要江一辰承担一辈子听不见的后果,他不甘心。
季如朗敲了半天的门也没反应,回头一看江一辰,人早就不知所踪了。
他跑出欧阳家的院门,才见江一辰已经回了车里。
“你要干嘛?”
“回家。”
江一辰面色平静。
“不是,江一辰,你到底在想什么?他曾经医治好两名和你一模一样的病患!你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人家不愿意见我,死赖在这里,又有什么用?”
季如朗呼吸沉沉,拳头被自己捏的咯吱咯吱响。
江一辰把帽子摘了下来,手指轻轻的蹭了蹭上面的黄色闪电图标,语气听起来轻松却又沉闷:“聋了又不是不能活。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