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少爷听了这个消息不必过于担忧。听说交战之地地形复杂,岔路极多,易于隐藏,而且太师也对那里十分熟悉,暂时失踪,多半不会是坏消息……”
刘元说着,将宋鸣风亲笔写的信拿给曲长负看,曲长负简单一扫,看见几个地名就明白了,情况并不像曲萧形容的那么严重。
刘元觉得这分明是件好事,曲长负却突然将信纸放下,用袖子掩住口,一阵猛咳。
他仿佛上气不接下气一般,简直像是要把肺都给咳嗽出来,刘元吓了一大跳,连忙上来给他拍背顺气。
“少爷,您、您……我去请太医来!”
“用不着。”曲长负道,“咳咳……倒杯水给我。”
水已经冷了,但这种情况下,刘元也顾不得再去取热水过来,匆匆递给曲长负——还是曲萧之前倒的。
那一杯凉水灌下去,将所有不该出现的情绪冻结成了冰柱,撑住永远需要挺直的脊梁。
“回话去罢。”曲长负放下杯子,若无其事地说道,“今日已经太晚,我必须得休息了。”
等到刘元退出去,他随手将一块袖子扯下来放在烛火上,将上面不慎咳出来的血迹连同布料一起烧成了灰烬。
直到第二日早朝的时候,其他的臣子们也听闻了前线传来的消息。
他们没有宋家人宽心,也不了解当地战局情况,不由一时哗然。
西羌最近的攻势很猛,本来就令人担忧,眼下竟然连宋家都形势越来越不利了。
在这种情况下,魏王提出跟南戎再次谈判的谏言,便得到了大部分人的支持。
然而这一回,太子却破天荒地站在了跟众人相反的立场上。
“父皇,儿臣以为此举不妥。”
隆裕帝道:“你有什么说法?”
齐徽早就已经想好了理由,说道:“一来是目前的战火已经将通往西南的几处道路阻断,此去艰险,对于出使的队伍来说怕是九死一生。而且就算成功到了南戎,也难免旷日费时,到时候说不定局势又产生了其他变化。”
“二来,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派人前往南戎,是心急的一方,把姿态放的太低,难保不会引起对方狮子大开口,最后未必能有什么收获。”
他拱手一拜:“望父皇三思。”
齐徽的提议得到了宋鸣风的赞成。
宋鸣风这个时候还是完全不知道曲长负要做什么的,他只是单纯觉得派使臣前往南戎,并不能立刻解决眼下的危机。
他出列道:“陛下,臣附议。谈判一事还可以徐徐图之,但目前战事吃紧,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