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愈是能勉强扯出笑容来。
他最害怕的结果终于再次发生了,可是这一回,甚至连报复都找不到人。
相思两难怕销魂。半生浑似梦,一念不饶人。
苏玄忽然凑过去,用力将曲长负抱了一抱,在他耳边低低说道:“无论何时,苏玄永远都是当初收下玉佩的苏玄。若哪天遇到什么事了,只要你一句话,倾我所有,尽可为君奉上,此生无悔。”
他每一个字都斩钉截铁,全无犹豫。
说罢之后,苏玄不等曲长负推拒便将他放开,冲他洒然一笑,竟似真有些当初青年为相,意气风发的模样。
他重新躺下来,面『色』如常道:“那我再睡一会,养一养伤。你别守着我了,快去休息罢。”
曲长负从床畔站起身来,一时无言,末了终究微微一叹,转身而去。
苏玄闭着眼睛,静听衣衫摩擦,脚步轻轻响起,一步步都在与自己越来越远,终究,房门合拢,一切归于安静。
他没有睁开眼睛,只有一滴泪,顺着眼睑滑落在了枕间的绣花鸳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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