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主角云裳姑娘千呼万唤始出来,总算让大家见到了真容,未语笑,体态风流,确实生的极为美丽,宾客们纷纷赞叹。
王公子直了眼,化名“曲江”的靖千江却忍不住又打了个小呵欠。
天下初定之后,他和曲长负离了京城,一路向南,逛至金淮,遇上些突发的意外。
曲长负说见人多心烦,回客栈歇去了,靖千江则独自来这里办。
他人是了青楼,心根本就不在此处,这些咿咿呀呀的东西实在无聊,就喝了半杯酒提神。
结果没想到还是高估了自己苦练许久的酒量,非但没精神起来,反倒困得不行。
这边的厅上,一群人争恐后竞价,都希望能够为云裳姑娘的入幕之宾,一时间场面热闹非常。
门外小厮搓手,踮脚,抻长了脖子向里面望,只觉得心痒难搔,恨不得去领略一番云裳的美貌才好。
惦记间,他听见身后有马车的声音传来,知是又有客人到了,连忙转身。
他迎来送往的惯了,习惯『性』满脸堆笑,要上前,忽又蓦愣住。
此时三月,风中有淡淡的花香,楼前是春江不尽月高悬,他就瞧从马车上下来的年轻公子向这边来,一时间什么都忘了。
瞧见这副人间绝顶的『色』相,什么云裳雨裳瞬间就被从脑海中忘的干干净净,小厮呐呐说不出话来,眼睁睁瞧对方自己了门去。
直到人都已经走了,他才反应来,又猛转,只能见到一袂衣角扬起,转眼间没入繁华的灯火之中。
方才……怕不是突然癔症了吧!
此时的厅中,云裳已经一曲霓裳舞罢,周围的气氛极其热烈,慕名而来的客人们纷纷捧出奇珍异宝竞逐,希望能够博得美人欢心,为云裳的首位入幕之宾。
之前那名绸缎铺的王少东家送了匹十分珍贵的雨丝缎,又转去靖千江,只见他拿了串碧玺手串放在托盘上,令下人呈了上去。
王公子不由啧啧赞叹:“曲江兄,你可真是大手笔,这手串一就是稀罕的物件啊,只怕番邦贡给宫中的也就是这个『色』了。怪不得你对其他女子都不肯多一眼,原来是对云裳姑娘势在必得。”
靖千江听的一身鸡皮疙瘩:“也不怎么值钱,比不上王家的雨丝缎——”
他还没说完,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称赞:“情至深处,视金钱如粪土,未料今日得见兄台这般至『性』之人,当真令人感佩。”
王公子还没有清楚来人是谁,就见身边一直带几分冷淡傲慢的曲江,突然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