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铎进去环视了一周就在那一方床垫上躺下来,小小的身子裹上一条毛毯,显得羸弱不堪。
沉月生得好看也讨人喜欢,她在风月场合混久了自然懂得利用自己天生的优势。从那天开始她屋子开始频繁的进出士兵,有的时候分开进,有的时候一起进,里面的男女声一响就是一天她也不在乎,只为了换一张通行证。
通行证没有富裕的,成年人更不可能过去,她睡了些时日,对着一个士兵千求万求他才把自己的证件掏出来。
“只能是小孩,我就站在闸门边,用完了立刻递给我,要不然你知道后果。”
“我知道,只有孩子,一个男孩子。”
她下体肿痛,送走了士兵之后穿上衣服就到了杂物间。
“出来。”
他们在一个屋檐下,居然已经许多天没好好见过一面。
男孩好像又瘦了一点,她也瘦了一点。
“和我出去。”她拉过他的手,捏到湿润的小掌心。
沉铎被关在杂物间几天,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母亲憔悴不少。
沉月一路走了很远把沉铎拽到闸门口,直到她从衣兜里拿出那张破破烂烂的纸票他才知道她要干什么。
她把通行证按在他身上一把将他推到闸门前,守门的卫兵与她厮混多日,并未计较她手中的票与人不对等,一开闸门就放了人进去。
男孩脚踏过闸门那一刻,她的心静了。
以后她再也没有这个儿子,她不会在想着要分一口饭给他吃,也不会再有人捂着她的脸问她疼不疼,一切都回到八年前的样子,未来不管他是生还是死也都与自己无关。
“走吧,以后我们没关系了。”
沉铎目光一紧,双手紧紧抓住满是荆棘的闸门。
沉月对他虽然总是淡淡的,却从未说过如此决绝的话。这是他在这世上唯一一个亲人,她不要他了,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你别走!”柔嫩的皮肉用力绽开一道道血痕。眼泪如泉涌一般涌出来,他哭得撕心裂肺。
他从没这么痛快的哭过,眼前一片模糊,只能看到一道红色。
沉铎的哭声在她脑袋里不停冲撞,她转身走了几步之后声音没小却反而更大。
“别哭了!”她的吼叫声镇住了痛哭的孩子,他竟真的一下止住哭声。
“你只不过是个野种,拖累了我这么多年!如果没有你我过的不知道有多好!为什么我当初没弄死你!为什么狼没吃了你!”
她歇斯底里的喊叫,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砸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