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不安又不敢提,两只环抱着腿的小手紧紧捏握在一起。
本是有些狭窄的后座在放上她的小身子之后显得格外宽敞,也更显得她整个人可怜弱小。
那么白,那么小一只。
他摇着头下车,习惯性整理被女孩抓住褶皱的衬衣领口,随后拉开车门坐到她身边。
“你随奶奶姓吗?”
她不明白少年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睁着眼睛木然点头。
“嗯。”他耐心到了顶点有点不耐,如果不是顾念沉月他根本不想管她。“姓沉就不要这么胆怯。”
不要给沉家丢人。
墨城军营。
东方现出微微亮光,这一夜沉安安过得心惊胆战,她为男人擦去脸上的浮土之后守了一会儿,实在挺不住才躺到他旁边的床上。
沉初身上的伤主要在后背,被抬上来的时候只能趴着,伤口还透过纱布不断渗出血丝。
她又困又累却没有睡意,他通红的伤口刺眼,人一时不醒过来就无法安心,在床上辗转一会儿之后她烦躁起身,瞥见男人头上的汗水。
之前的水盆已经冷了,她端着盆子出去准备弄一点热水来给他擦汗。
虞卿安顿好沉月,见她面色颓黄就罢了和她聊天的打算,向后退了几步走出了房间。
对门的病室几乎和她同时推开门。
沉安安一直待在屋里不觉得有什么,出来和母亲撞上才让她感到有点脸热。
“妈妈。”
虞卿从头到脚打量着她,“安安,来。”她伸手让女儿离她近一些。
她知道沉安安一直在沉初的病房里,也正要去找她。
“那边——”虞卿指指拐角的一个小门。“喀莎阿姨在那个屋子,她本来在金城,这次正好跟着一起来了,去见见她?”
沉安安看着母亲请求的眼神,蓦地咬住下唇。
她一下明白母亲的意图,是要自己去做那种检查。
“我......我没有......”女孩顿了顿,火热一路燃烧到耳根,目光逃离至身侧躲藏。“我吃过药了......不会有。”
这个话题羞耻又禁忌,如果不是对着母亲换个人她都绝对不会说的。
见女儿知晓自己意思虞卿便也坦然,“还是去验一下放心。”
她拉着女孩往喀莎的屋里走。漂亮的异国女人衣冠整齐的待在里面,一看就是在等人。喀莎一句多余的也不提,和往常一样和她打招呼,说着话就用橡皮条勒住她的胳膊,拿出一根针管出来取血。
“回去吧,你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