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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魄中纯澈的金光将心魔灼得遍体鳞伤,漆黑的浓雾眨眼被打回幼童的原形,皮肤上露出烧伤的痕迹,它蜷缩身体,痛苦地呻/吟。
应白夜稳稳抱着谢韫:“魔由心生,谁是谁的心魔尚且说不定。”
他用一种令心魔都心惊胆寒的眼神,一点一点地扫视心魔:“我好奇了许久,终生万物,心魔便没有心魔吗?”
心魔剥夺过许多修士的灵魂,却是第一次尝到恐惧的味道:“你这个忤逆之辈!我乃是天地之间化成人形的气,自修真界鸿蒙开辟便……”
“这心魔懂的还挺多,”谢韫被心魔吵醒了,从应白夜怀抱里伸出头,新奇道,“你还知道鸿蒙开辟,你念过书吗?识字吗?”
心魔露出尖牙,他的身形渐渐消散:“我们会在天雷降临日月变色那一日重……”
谢韫从储物戒里捡了个低品灵石砸过去:“吹牛,快滚。”
灵石自然无法击中心魔,黑气消散之前,心魔的脸明显扭曲了一下。
虽然没有杀伤力,但是非常有侮辱性。
应白夜:“……”
谢韫撑着应白夜的肩膀跳下来。
应白夜搀着他:“我抱着你吧。”
随着心魔的消散,心魔世界也逐渐褪色泛白,谢韫神魂中的疼痛也消失了,他皮糙肉厚十分耐痛,摆手:“没事。”
谢韫站直身体,他脸色依然苍白,仔细端详应白夜的脸色:“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作为闯入心魔世界的外人,尚且受到这种程度的影响,被心魔凝视觊觎的应白夜,怎么可能是脸上表现出的那么平静?
应白夜牵住谢韫的手:“真的没事。这阵法应该是师尊特意设下的,我一进入阵法,就感觉‘自己’睡着了……”
谢韫懒洋洋地歪在他身上:“果然是,我一见到你就觉得不对。”
谢韫往应白夜身上贴了一下:“你要是成了魔尊,一定比那个小的难缠一千万倍,毕竟你现在就不是省油的灯。”
应白夜语气温温柔柔的:“瞎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是那种人?”
他在心魔世界里打磨了一回,越发的内敛沉静——看上去而已。
谢韫更好奇另一点:“所以你睡着的时候,和我相处的那个真的是小时候的你?”
应白夜牵着他的手,两人从逐渐融化的心魔世界里退出:“准确来说,是我不想面对的自己。”
他顿了下,道:“人总有虚弱需要庇护的时候,我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