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都说了,要想姑娘就回去想够了再来,他还赖在这里不走,啧啧啧……”一学子低声与旁边不知发生何事的学子说着,还连连摇头,一副为他不耻的模样。
“还穿成这样子就来了,如果我是先生,府学宫我都不让他进……”他话还没说完,身旁那人与他拉开了距离。
“兄台,裴氏……”他有些担心的提醒。
提醒的话还没说完,那人不屑的“嘁”了一声,随即扬声道:“怎地!做得说不得吗?”
他这话才喊出来,周遭学子又退开一步,以示与他撇清关系。
“莫要胡闹!”
“休得胡言!”
“你这莽子,好生无礼,人家谦谦君子岂会与你计较……”
而作为与他一同进学的同族兄弟自然也看不下去了,担心这不知死活的莽子牵连他们,连忙上前拉着他朝社学走。
他这样想要开口讥讽抹黑裴君意的人不少,但真正开口的却也没几个。
裴十公子光鲜夺目,如璀璨耀目星辰点亮天边,与他相比,江州城里同辈的年轻人自然黯然失色,时常被长辈被他人拿来与裴君意作比较。
若是不分伯仲与之相当或是略差分毫也就罢了,偏生自己也觉得家里人说的有理,自己不如裴十公子远矣。
久而久之,自然从对他心生艳羡变成了嫉妒。
嫉妒也没办法,裴十公子才学好、家世好长得更好,又是众所周知温润如玉的君子,没有能够抹黑的地方,自然拿他没办法。
前段时间更是跑去了群英汇聚的京城,做了首极好极好的诗,如此,原以为今后都没了能够反驳回去的话,谁能想到,事情急转直下,这首诗是让裴十公子这个名字更有名了,可,却也成了能够攻击他的快刀。
他们找不到突破口,先生替他们找到了。
裴十公子再优秀,也还未科举入仕,只是个读书人。
既是读书人,就该想、该做读书人的事,如若逾矩,想的多了、做得多了,便是有辱斯文。
而现在,裴十公子,就是——
想的多了。
……
先前的低声议论裴君意并没有听到,之后的那一句“做得说不得”他倒是听到了,当然,前面的话也不用听,周围窃窃私语眼神各异的人在说些什么,他大抵也都能猜得到。
猜到了,他也并不在意。
他现在在意的只有,如何向先生自证。
说实话,抄一首诗,竟会引来这样多的麻烦,真的是他没有想到的。
最开始,是二房长辈的揶揄、询问,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