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将东西收拾好搬入其中。
空旷的院落中,阿糖提着灯笼穿过,片刻后走入一扇屋门。
“小姐。”她扬声唤着,掀起纱帘,走入内室,抬眼看到了端坐在桌案后的陆疏桐,她原本是在看书,听到阿糖的声音,抬起头来看向她。
“热水备好了。”阿糖说道。
“好。”陆疏桐点头道,将书合上,起身时,动作却忽然一顿,抬手抚上了胸口。
阿糖连忙上前查看。
“怎么了小姐?”她担忧问道,“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话还没说完,陆疏桐笑着摇了摇头。
“没有……”她说道,灯火恰在此时被风吹动,在摇曳的灯火下,看不出她面上是怎样的神情。
“只是,我给他准备的‘药’,可以喂‘药引’了。”
陆疏桐幽幽的话语声传入小丫头阿糖的耳朵里,她略微有些疑惑,药引是用“喂”的吗?
不过小丫头阿糖不懂医理,觉得可能是自己孤陋寡闻了,反正自家小姐这样说,那肯定就是这样了,她没有多想,只是,另一个疑问在心头一闪而过——小姐说的“他”,是谁?
这些问题阿糖没有问出口,她此刻关心的只有自家小姐身上是不是不舒服。
“我没事。”陆疏桐摇头,站起身,迈步朝浴室走去。
阿糖跟在她身后,见自家小姐果真没事,这才放下心来。
……
灯火下人影闪动,萧则抬起头看向屋内站立的人影。
“公爷。”窦奴儿恭敬施礼。
萧则嗯了声,问道:“如何了?”
窦奴儿道:“再三确认过了,嘉卉郡主已然痊愈,近日也未有出门,想来不会旧疾复发。”说罢,又忍不住问道,“公爷是要用她打开陵寝吗?”
萧则闻言笑了,问道:“你觉得如何?”
窦奴儿点头:“比陛下更好,但,她未必能够打开……”
说的不是她愿不愿意,而是,她能不能。
萧则嗯了声,笑道:“所以以后不用再盯着她了,你帮我看住另一个小姑娘吧。”
窦奴儿应了声是。
萧则道:“是叫陆疏桐。”又意味深长的一笑,道,“或许是‘她’的后人……”
窦奴儿疑惑不解,问道:“她是……”
萧则缓缓开口,窦奴儿闻言,面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
光阴流转,时光匆匆,悄然而逝。
在这些日子里,裴君意每日呆在国子监里,与国子监里其他监生一样,他也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