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老伯不足一岁的弱孙命在旦夕,村子里的郎中已是回天乏术,翁老伯这才赶到镇上请大夫。只不知为何,这镇上的大夫轻易不肯进山去看病,只让翁老伯将患儿带来诊治。翁老伯哪里能肯,他那弱孙那样体弱,路上再一颠簸,怕是医馆未到,气儿便已断了。再三苦求哀求碰了数次钉子后,翁老伯正是绝望,便撞上了梅延峰。
梅延峰不敢自称仁善之者,但也绝非铁石心肠的冷血之人,在听了翁老伯诉苦之后,便决定进山去看看。
到了翁家,走近床边一瞧,方知自己猜测不错,果然是受凉后引起的发烧。又接过之前郎中留下的几包草药看了一眼,知道是郎中开错药方才导致患儿久病不好后,他先是严肃的叮嘱翁老伯将此药停用,随后二话不说的便去了后山。现拔了几株草药回来,让翁老娘拿去煎水给患儿服用。
当日傍晚病情便开始好转,孙儿身上的烧也不烫了,呆滞的两眼也渐渐开始灵活转动了。老两口喜极而泣,连日来的阴霾总算是散了,自心里的将梅延峰当作是恩人对待。
梅延峰只在翁家宿了一晚,次日不顾二老再三挽留,便淡然告辞离去。
时隔两年,当梅延峰再次出现在老两口面前时,老两口一眼就认出了他,再一次喜极而泣。又激动地将孙儿招来,让他给恩人磕头,告诉他这是他的恩人。
年仅三岁的柱子瞪圆了眼睛瞧着这位面生俊朗的男子,只见他怀里抱着个女人,那女人只露出半截芽色的裙角与一缕乌浓的青丝,其他部位都严严实实藏在雨过天青色的斗篷底下。在祖父祖母的拥护下,他们进了房去。
翁老娘见恩人抱着怀里的女人进了屋都不肯撒手,便斟酌着问了一句。听是身子负了伤,翁老娘堆着笑意的脸便倏然一变,郑重道:“恩人先在此坐下歇歇喝口茶,老婆子我这就去拾掇客房。”
梅延峰道了声谢。
翁家虽穷,但胜在干净整洁。不一会儿的功夫,翁老娘便将客房里的床单被褥换了个干净。虽也是陈旧之物,但总是一尘不染的,并不会失了礼数。
梅延峰便抱着她去了客房,将她小心的安置在了床上。
在床前守了一阵后,他拿来包袱,取出一副药,便去了灶房。
待到玉奴醒来时,已过正午。
翁老娘做了桌好菜招待恩人,床上躺着的那位她也没忘,开饭之前便留了一份温在灶上,这会儿见她醒来正好送进来。
翁老娘离开后,房里便只剩他二人。梅延峰走至床边,动作小心地扶她靠坐在床头后,递了杯温水给她润嗓。
“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