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她曾有过多次机会可以回去,但最终她都没有选择回去,而是跟着梅公子离京,一路跋山涉水的来到这陌生之所。说她自私也好,对待亲弟弟狠心无情也罢,总归她的内心深处是不想回去,不想才出了虎口,又亲自把自己推入火坑,重蹈覆辙。
她闭了闭眼,两行清泪无声的滑落,千疮百孔的心顿时揪成了一团。
梅公子告诉她,小锦无事,那人已知道了真相,知道了殷丽妃并非她所害的,想来他不会再迁怒到小锦身上。只是,她与他相隔的这样远,要她真正的放下心不再有所牵挂,那是万万不能办到的。
事到如今,她只有企盼梅公子早日想出对策,等到时机成熟的那一日,再好将弟弟接到身边来。
梅延峰与玉奴就这般在村子里住了下来。
对外一致称是夫妻,上京路上遇到了劫匪,洗劫一空后,二人只有暂时投奔翁家。正好玉奴身上有伤,借着养伤的名头,在故交家里调养也是合乎情理。
这对年轻小两口在翁家住下的头两日,总有村子里的人过来说话,表面上是寻翁家老两口说话,实际不过是前来凑热闹,瞧瞧这对样貌不凡的青年夫妻罢了。
翁家老两口虽不太清楚恩人到底发生了何事,但也知不好多问。又见常年冷清的院子里陡然来了这样多的人,心里并非不知道这些人打的主意,无非就是觉着稀罕,前来凑热闹罢了。
他二人一向谨小慎微,不是个好张扬的性子,为避免给恩人招来麻烦,便只有把两年前柱子生病那一事告诉给了众人知道。这事当时村里的人也略有耳闻,今听他二老这样一讲,众人也就明白过来,敢情这对青年夫妻是翁家的恩人。
此后,家里倒是消停了下来,再少有人一窝蜂的上门凑热闹。
只每当恩人在田地里帮着操持农务时,仍会引来不少的目光,三五成群的凑在远处对他一阵评头论足,无非就是称赞他不仅品貌非凡、温和有礼,就是下地干活也算利索,只可惜早已讨了娘子,若不然……
不少家中有女的皆在心间叹气惋惜着。
自地里出来,回家路上,不出所料,又一次引起骚.动。
有那胆大泼辣的,直接围堵住他,搔首弄姿地走上前用言语调戏他;也有那胆小矜持的,只敢藏在帘布后头,借着一条细窄的小缝儿,偷偷.窥探着即便是戴着草帽、满身是汗、布衣染土,也难掩英俊的心上之人。只看一眼,便两颊羞红,芳心乱颤。
梅延峰早已见怪不怪,他也不恼,只把在山里采摘的一筐野果随手散了几个后,便在翁家二老的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