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飘忽:
“你说……为何我和我爹是被牺牲的那一个?从小我便离开父亲,跟随他来到王宫生活。
自从有了涛涛,我就一直被涛涛欺负,直到十岁被他驱逐出宫,流落青渊国,半生飘零。
我做错了什么?要被如此对待?”
他红了眼睛,深吸一口气:“他生气了,可以随意发脾气,可以打骂我娘,可我呢?我娘呢?我爹呢?凭什么就得忍气吞声?呵……到头来,还得牺牲自己成全他们!”
“命运本就不公,你可以难过,可我连难过的机会都没有。”
雪衣深深叹了一口气,“无父无母,说来潇洒,没人管着,其实……不过是苦中作乐而已。
先前你跟我说,苏家是个大家族,可我什么身份都没有,想来,怕是连门都进不去。”
柳飞白的情绪被她打断了,他翻了个白眼,“你不是都叫他姐夫了吗,怎么没有身份?!那苏家敢招惹你?怕不是没见过他生气!”
“那……君心难测,指不定利用完我就过河拆桥,我哪能当真的啊!我又不是傻子!王上在乎的是大姐,我跟你,那都是他附带着处理的对象好不好!”
雪衣这一番话说完,柳飞白忍不住叹气,她也跟着叹气。
两人一时间陷入沮丧之中。
半晌之后,柳飞白伸手一拍雪衣的脑袋,她抬头看他,“行了行了,你在这坐着我难过不起来!”
“那我站着?”雪衣试探着问道。
“……”柳飞白无奈扶额,挥了挥手,“你出去出去!”
“你……”雪衣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惹他心烦了,纠结片刻,还是离开了。
今日是冀小海的大喜事,她可得高高兴兴的,等待冀小海踏进司徒家的大门!
戌初时分,宾客都到了,个个穿着光彩照人,聚在一起笑着闲聊。
雪衣带着云容刚走到大门口,就听见鞭炮“噼里啪啦”响个不停,门口迎客的众人忽然兴高采烈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迎亲队伍。
看到这场景,雪衣知道,冀小海来了!
凤冠霞帔,十里红妆。
这是每个姑娘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相信花轿里的冀小海此时应是万分欣喜的。
小海都嫁人了,就是不知,何时她才能穿上嫁衣,等待苏言八抬大轿迎娶过门。
“小姐快看!来了来了!迎亲队伍回来了!”
云容兴奋地抱着雪衣的胳膊,那激动的模样好似成婚的是她一样,又笑道:
“还好刚才我们抄近道及时赶回来,否则,怕是见不到新娘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