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岁岁想起苏世卿望过来的那个神情,似是看懂了什么,“换作是你看不见,在没有听到我声音的前提下,会猜到我在你身边吗?”
“怎么猜?”
莫秋水这轻声一问,把岁岁给问住了,这个事情没法猜,就算猜出来了,他没寻到人,那也是他的胡思乱想。
岁岁跟着苏世卿进到屋里,打算给他烧一壶水放桌上,不然他夜里口渴,以他的性子,宁可干着嗓子到天亮,也不会麻烦到别人。
锅炉的炭火尚有余温,时不时地燃烧出“哔啵”的声响,除此之外,苏世卿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他双手向前摸索,找到了那张桌子,像以往一样从桌沿开始找水壶,只不过这次往回找时,他伸手往边上捞去,还真地让他触上了一只细软的胳膊,在她吓得往回抽手时,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不放。
“岁岁,是不是你在那里?”
苏世卿将她扯到了跟前,想要去摸她的脸,手触到她的脸后又缩了回来,不敢就这样冒犯了她。
“岁岁,我知道是你。”
他执拗地抓住她的手不放,执拗地想要听见她的声音,可她就是闭着嘴不说话,他被她逼得有些慌,只能猜着她的意思,试着问道: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还在埋怨我不告诉你受伤这事?“
岁岁看着他一点点地紧张起来,打着商量的语气和她说话,那模样小心而谨慎,生怕她嫌弃他看不见似的。
“徐娘子说我不会失明,岁岁,我可以看见的,不会连个生活都不能自理,更不会成为谁的负担。“
岁岁勾住了他的脖子,垫着脚吻了吻他的眼睛。
苏世卿感知着双眼上的湿热,他不知此为何意时,就被人亲住了嘴,干涸的唇被绵软封堵,欣快的触感一碰即离,他随即被她大力地向外推开,听见她脆生生地在那里骂道:“苏乞儿,你轻薄我。“
被冤枉得一点不冤的苏世卿,慌乱地伸手向前摸去,两手摸了个空,他怕她就这么走了,急急地说着,“岁岁,过来。”
岁岁拿捏着他的好脾气,就是不让他碰到,“你说我该怎么办?”
苏世卿的眼里一片漆黑,他什么都摸不到,心里没个踏实,脚上踢倒了一张凳子,他踉跄了一下,差点没栽倒在地上,“岁岁,不许闹,过来。”
岁岁犹在那里自顾自地说着,“苏乞儿,就算你眼睛看不见了,那轻薄就能不算数吗?”
苏世卿循着她的声音摸过去,“算数,你过来。”
岁岁不依地问他,“怎样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