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花生米,看着他家娘子气不过地拿起了手边的那盏桃花酿,一口干了下去,而后醉趴到了桌上。
“娘子气不过,把自己干趴下去了。”
年年岁岁他们几个,就这么看着爹爹把娘亲打横抱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厢房里,他们眼观鼻鼻观心,不敢阻拦。
“听说昨夜爹爹被娘亲训了一顿,早上还被她骂出了门口。”
“爹爹这是有意要把娘亲灌醉,谁知道他存的是什么私心。”
宋易清了清嗓子,直白道:“他的私心还用猜,都昭然若揭了。”
年年看了看岁岁,再看了看苏世卿,“你俩逃过了一劫,不过逃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你们好自为之。”
苏世卿在桌底下,轻轻地握住了岁岁的手,“没事,我私下里会找先生说这个事,你别想这么多。”
岁岁朝他点了点头。
厢房里,卫殊蹲在地上给楚兰枝洗脚。
他的手不老实,一下下地勾着她的脚板心,逗得她揽住他的头,一个劲地笑得花枝乱颤,脚拇趾一下下地打着圈地求他,“别闹。”
卫殊向上看去一眼,“谁闹了,我正经地给娘子揉按着穴位。”
楚兰枝借着几分醉意,直直地望着他,“郎君,我知晓你还在怨我。”
卫殊看着盆里的清水,“我为何怨娘子?”
她笃定地说着,“就太子那事,我冲你说的那些话。”
卫殊在清水盆里净了手,用毛巾擦干了水渍,站起来居高地审视着她,“娘子说的是从了太子一事?”
她慌忙摇着头,“不从。”
他轻挑地笑问道,“那是太子对你有着第一眼的欢喜,要你后半生这事?”
她轻轻地扯着他的广袖,“哪可能的事。”
他不依不挠,“还是娘子打算承欢到太子身下这事?”
她急红了眼,“那都是气话,当不得真。”
卫殊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也就只有醉酒的时候,她才会如此地好欺负,“娘子这么敷衍,也想消解我的心头之恨?”
楚兰枝醉意微醺地看着他,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卫殊的眼神浓郁暗沉,嗓子都能撩出火来,“就这样?”
楚兰枝目光清凌地看着他,屏气片刻后,拽下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这一夜,她做了个梦。
梦里酣畅,似真似幻,醒来后依偎在一个热实的怀里,才知晓感知到的一切都不是虚幻。
窗棱外透进清明的光,地上散着凌乱的碎步衣衫,楚兰枝晕乎乎地仰着头,看着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