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礼问:“为什么撒谎,你说。”
青年没动静。白宏礼胸中闷气涌上来,甚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生气,“连个理由也懒得编了么。”
他又要走,桓俞慌了神,死死把他抱住。
“不是不是这样的。”桓俞小声说,“只是哥哥当时并不知道我喜欢你,我只是想——只是想让你多疼疼我。”
只是想让你看着我。
你给我买衣服的时候,我真是开心的要死了;我每年都偷偷回来看你,但一次也不敢上来和你打招呼,就是怕你嫌弃我。
一会儿是女,一会儿是男。有谁会喜欢这样的人呢。白宏礼也是喜欢漂亮的小雌鱼的,桓俞实际上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如果白宏礼肯心疼他,那也是好的。
起码,心疼也是在乎。
桓俞声音微微有些打颤,喊:“哥哥”
白宏礼并没真的生气。看见他这样的神情,又忽的心一软。
只是仍有些着恼,“那煎饼果子怎么回事?”
桓俞不敢瞒他了,说出实话:“我家超市里,有人卖煎饼果子。”
“”
桓俞小心翼翼:“可能是传话的时候传错了。”
白宏礼头脑嗡嗡响。
桓俞悄悄打量着他神情,隐约觉得这一次逃过去了,颤动着眼睫,“哥哥不生气了?”
大胖鲤鱼的嘴角迅速平直回去,“生气。”
小奶狗几乎要呜咽,来回拱他,眼巴巴的。
到底怎么样才能消气啊?
大胖鲤鱼心肠一硬,决定给这孩子一点苦头吃,说:“你说出的话,得做到。”
“嗯?”
“养猪,汽修,小龙虾养殖?”白宏礼板着脸,“一样样来。”
“!”
一周后,白宏礼的四合院里多了一个猪圈。
再然后,多了几个车棚。
再然后,多了个鱼塘,专养小龙虾。
身价上百亿的桓俞卷着袖口穿着胶鞋,面朝黄土背朝天,在又肥又壮的大白猪前默默地在笔记本上画勾勾。
上头说过的话都已经悉数兑现,只剩下了一条。
他摸摸自己的口袋,眼睛里忽然流淌出一抹笑。
里头有一枚戒指。
是夜,桓俞爬上床复命。
“都已经完成,还有最后一项。”
大胖鲤鱼拖着鱼尾巴,在他腿上来回晃啊晃,“什么?”
桓俞说:“养你。”
“”
“可以带上吗?”
“”
瞧见大胖鲤鱼张嘴似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