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于是方才更衣沐浴,就多留了个心眼,让春月将外间的窗开着,观望远处长廊,果然便见睿王来了。
她毫不犹豫自榻上起身裹了件披帛,拉着春月便从门边闪身而出,躲到廊下拐角阴暗处,噤声不语。
李景辉是睿王,犯再大的错也是皇家子弟,有太后护着,她却不能掉以轻心。
千秋节触皇帝的逆鳞,她不死也得脱层皮。
不出片刻,李景辉果然步履沉重地靠近殿门处,还不犹豫地抬手轻叩门板“丽娘,你可在里面”
屋里自然无人应答。
远远的,丽质从暗处隐隐看见李景辉剥落颓唐的面上有几分焦躁与迫切,似有满腹的话要说。
等不到回应,他只犹豫一瞬,便深吸一口气,伸手便直接将门推开,眼前的情形却令他一愣。
屋里树支灯烛都静静燃着,将相连的内外两室照得格外敞亮,香炉中的香烟也正袅袅升起,空气里除了幽香,还带着曾沐浴过后淡淡的水润雾气。
独独不见人影。
他呆立在门边,似乎满腹愁绪找不到宣泄的地方,一时回不过神来。
拐角处,丽质屏息凝神观望着,正想悄悄离开,却忽然见不远处的廊边,又有人正快步行来。
那人一身明黄常服,步履极快,身后的两个内侍躬着腰追赶不及,随着渐渐靠近,已能看清他面上的阴郁与怒意,正是李景烨。
隔着数丈距离,他忽然停住脚步,望着敞开的门边怔怔发愣的弟弟,隐忍许久,终于冷冷开口“六郎。”
立在门边的李景辉浑身一僵,缓缓转过身去。
两个内侍悄悄退开。
二人对视片刻,李景辉唤了声“陛下”。
李景烨一步一步走近,先往空无一人的屋里看了一眼,随即面无表情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自数月前的婚仪之后,兄弟二人几乎没再私下独处过,此刻正面相迎,再没了从前的亲近。
李景辉咬了咬牙,直言道“我来找丽娘。”
“放肆”李景烨几乎是立即厉喝出声,望着弟弟的眼神里俱是冷厉的压迫与威势,“丽娘的名讳,是你能直呼的吗”
李景辉冷笑一声“我怎么不能,陛下别忘了,她可是我的王妃,是与我行过婚仪的,我既未与她和离,也未写过休书,她自然还是我的妻子。”
“她不是你的王妃。”李景烨面色阴沉,话语里已经没了半点身为兄长的温度,“你大可去宗正寺的谱牒上看看,看看她到底是你的王妃,还是朕的贵妃。”
“你”李景辉震怒不已,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