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她离开冯家的时候便想着两人之间再无联系,又加上她离开之时冯长生心中对她多有怨恨,只怕此时断不能消气,她便是去求他,他也未必肯帮,便是他帮了,只怕对她也有要求。
她思来想去还是关上了门,只希望明日胡良能来。她心中有事便睡不着,辗转反侧了一整夜,天亮之时便再也躺不住,换了身衣服推门出去。说来也巧,她一推门,旁边那间屋子的门便也开了,走出来个靛青锦袍的男子,芜芜一看便愣住了。
冯长生昨晚住在她隔壁的那间屋子里么……天下有这样巧合的事么……
她正发愣,冯长生却像是没看见她一般似的,径自转身下了楼去。芜芜在楼上等了一会儿才下去,见堂内无人,便抬腿往外走,哪知还没到门口便被从门外进来的伙计拦了下来,那伙计面目表情堵在门口问:“姑娘这是要去哪里?”
芜芜面无一丝惊慌之色:“想要出去走走,一会儿就回来了。”那伙计依旧堵在门口:“姑娘独自出去太不方便了,若是有什么要买的东西叫我去买便成了。”芜芜嗤笑一声:“这话怎么说的呢,我有手有脚的,不过在门口溜溜,怎么跟看贼一般。”
那伙计一言不发一动不动,芜芜无法,只得闷闷退了回去。她刚坐下端了粥来喝,便见冯长生从外进来,在她面前那张桌子前坐了,依旧不看她一眼。
这一日,芜芜坐在堂内不住往外看,可是直到傍晚也没见胡良来,然后芜芜慌了。入夜之后芜芜又起来两次,往楼下一望,见门口横着两条板凳,板凳上还睡着早上拦她的那个伙计。她来来回回在屋里踱步,正焦灼不安之时,却忽然听见隔壁传来倒水的声音。她知道冯长生今日还在,只是不到最后一刻,她是不肯去求他帮忙的。
敲三更鼓的时候,她终于推开门去找冯长生。她敲了敲门,门内没有动静,只得又使劲儿敲了敲,这才听见冯长生低沉的嗓音响了起来:“门没关。”芜芜一愣,又生出了退缩的心思来,偏眼前这扇门却忽然开了,她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冯长生拉进门里。
他将她困在自己的双臂之间,只是却并未碰到她的身体,他呼出的气吹在她的耳边,带着一丝灼热和压抑。芜芜毕竟是有事求他,自然有些难以启齿,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却觉唇上一凉,冯长生竟然在亲她!
她推不开,便转开头想要避开,冯长生却将她的头牢牢固定住,缓缓地舔她的唇齿,竟是从未有过的温柔缱绻。只是他虽然吻得温和,却又不容芜芜拒绝,她终于失去了神智……
她正昏昏沉沉之时,冯长生却忽然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