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已经被浸透冰雪水的帕子轻轻包着,等到帕子变热,便重新再换一块,即使如此,长宁依然疼的微微颤抖。
舒修远跟着父亲来到定慈居,还没注意跪着的儿子,便先看到女儿白一道,黑一道相互交错的小脸,再接着视线便落到她被丝帕包起来的手上。
“这……阿桐也犯了错?”舒修远不可置信的看着曲氏,又转头看着女儿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嘴巴委屈的抿着,见到自己看她,才声音小小的唤了声:“爹爹……”话音未落,眼泪扑簌簌的就落了下来,伸出两只手让他看。
舒晏清也没想到犯错的居然还有长宁,见舒修远将帕子拿下,也忍不住愣住。
曲氏让下人都出去,只剩下几人身边贴身的奴婢,才缓缓开口将舒孟骏带着长宁去花楼的事情讲了一遍。
舒修远听到儿子居然带着女儿去花楼,脸色立马就变了,舒晏清也讶然了,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孙儿女,半响后才道:“李四,去拿藤鞭来。”
长宁猛的一惊,这是要给三哥上家法了吗?顾不得手疼,赶忙道:“祖父,是我让三哥带我去的,三哥原本不想的……”
“是吗?那他为何最后又答应?”舒晏清看着长宁。
长宁手疼、头疼,哭的时间太久,抽噎的胸口也疼,脑子便有些钝,喃喃道:“三哥……我……”
舒晏清淡淡一笑:“必是他做了什么错事被你发现,所以才如此吧?那也是他的错,其身不正,当受其乱,应罚。”
“不不不,三哥是疼我,我缠三哥缠的紧,所以……”长宁连忙摇头否认。
“那更该罚,身为男子居然连何所为何所不为都分辨不清,顶不住纠缠便应下不该应下的事情,应罚更重!”舒晏清突然声音冷了起来。
长宁看着李四手里的藤编,又慌、又怕,再看祖父已经沉下的脸色,也不知该如何替舒孟骏开脱,只觉得满心愧疚,眼泪流的更凶了,拉着祖父的袖脚,不停地低唤:“祖父,阿桐知错了……”
舒孟骏倒是坦然,从他见到长宁的手被打的那样狠,便知道今日自己是要受家法的,只不过虽然早已猜到,但是看到那根藤编,还是有些惧怕。
舒晏清坐在一旁,对李四道:“你来执行,褪衣鞭二十!”
鞭子带着破空声,落在舒孟骏身上,一鞭下去,白色的里衣便已经破了扣子,长宁看了眼,哭的更凶了,揪着舒晏清的袖脚小声祈求:“祖父,你饶过哥哥吧,都是我不好,是我任性,是我让三哥带我去的……”
舒晏清不理长宁的苦求,抬手轻轻握住她肿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