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害怕。
“三郎新妇请留步。”陆砥突然出来,拦在长宁面前,一双眼睛死盯着她此刻有些气怒的花颜,不由再度看愣了,只觉得美人一切都是美的,便是如此气怒的样子也带着说不出的味道。
长宁被他的目光看的眉头紧皱,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引兰立刻上前拦在长宁身前,见眼前的芙蓉面换了一张,陆砥才觉得自己有些失神,连忙笑道:“弟妇便是要走,也该听听父亲说些什么。”
陆汝风见长子将人拦下,松了一口气。他是无能,可却有两大优点,一是甚有自知之明,二是看得清形势。舒相乃是朝中实权派人物,能与舒相结亲,对定国公府来讲,不亚于是天降馅饼的好事。
别看他们这些公、候勋贵,圣上其实早已不待见他们,去年年前,圣上直斥昌盛候内帷不修,宗奴欺人等十几项罪状,奏本直接当着百官的面砸到快八十的昌盛候头上,当场夺爵削民。年都没过完,昌盛候一家便被禁卫从侯府赶了出来,昌盛候惨的连年都没有过完就一命呜呼了。
圣上如今心意难测,他与长子都无所作为,便是对舒相无所求,只要舒相念着孙女在陆家,圣上若真的想对勋贵世家做些什么,能帮陆家多说几句好话也是好的。可现在,好好的一场亲事硬是被母亲折腾成这般模样!
陆汝风看了眼被长宁的背影,无力的叹了口气,转身对陆老夫人道:“母亲,这桩亲事莫说时圣上赐婚,便是我与二娘对砚郎新妇也是满意至极的,所以休新妇的话,还请母亲以后莫要再说。”
陆老夫人瞪大双眼盯着平时一直顺着她的陆汝风,指着骂道:“连你也不孝了,这……”
陆汝风知晓母亲这么些年被家中晚辈和下人恭维的越发左性的性子,是以平日里容忍她发些脾气,对秦氏刻薄一些,也不过因为都是家中小事,无有大碍。可此时自己如此这般讲了,母亲却依然执迷不悟,不由就有些气恼了,当下眉头一皱,直接道:“还请母亲见谅,夫死从子,儿子身为定国公府的家主,觉得砚郎新妇甚好!”
陆老夫人不防陆汝风竟说出这般话,原本还要责骂的话便硬生生的被堵在胸口。虽说“夫死从子”是“三从四德”之一,但因为古人重孝,纵使丈夫去世,儿子也会秉持孝道,对母恭顺,这条便被世人有意无意的忽略。可若是真的将这条搬出来,纵使陆老夫人再有千般责骂也只能全部忍下。
陆汝风见陆老夫人安静了,长长呼出一口气,转身看着静坐满堂的人,声音带出几分平日少见的威严:“老夫人近日身子一直不爽,刚刚是痰迷了心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