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常在外玩耍的性子来讲,着实是有些难熬,只是她却告诫自己必须忍受,这个国公府中,除了秦氏,其他人没有一个让她觉得安心的,她对于这座府邸来讲,不过是一个错误时间闯入的外人罢了,她无所依靠,就只能自己处处小心。
看着窗外悠然的白云,长宁慢慢的眨了眨眼睛,将眼中一点点湿意眨干,重新低头开始绣起手中的锦囊,院中传来黄莺的叫声,长宁微微翘了翘唇角,低低叹了一声,自己现在与阿黄又有什么区别呢?不过是自己的笼子大一些,阿黄的笼子小一些罢了。
“六娘子,夫人派人请你过去。”
长宁有些怔然的收回目光,看着一脸带笑的引兰,微微笑了下,问:“怎么如此高兴?”
引兰原本欢喜的心情见到长宁如此模样时,一下子心酸起来,想着在舒家时六娘子开心明媚的笑容,再看此时这般温婉安静的样子,引兰只觉得眼眶一热,似有眼泪就要流出,连忙转身抬手遮了遮眼睛,笑道:“郎君来信了,难道不该高兴?”
长宁一愣,随后才点头应道:“来信就好,是应该高兴。”话虽如此,只是眼中情绪平平,即使就是脸上的笑容也不见几分喜意。
引兰也慢慢收起了笑容,上前伺候长宁更衣之后,才不紧不慢来到秦氏这里。
刚进门,长宁就是一愣,房内许多人都在,陆老夫人、陆汝风、陆砥夫妇,还有四郎君和五郎君。
见到长宁过来,秦氏立刻笑着招手道:“六娘快来,砚郎来信了。”说着就将手里的信纸递了过来。
长宁对她笑了笑,一一向众人行礼之后,才接过那薄薄的一张纸,话语不多,字迹漂亮,长宁无甚感情的看了一遍,待翻到纸张背面时,脸色却微微有了变化。
“……孩儿此去归期未定,新婚当晚便留六娘一人在府,心中实在难安,恳请母亲允许六娘待百日新期过后,回岳家久住,如此孩儿方可安心……”
长宁怔怔的看着这段话,只觉得已经有些微凉的心像是慢慢被这上面的每个字温暖到了一般,心居然开始变得暖烘烘的,像是走在冰天雪地的人突然喝到一杯热茶一般幸福。
秦氏看到长宁唇角的笑和浅浅的梨涡,心里不由叹了一声,这孩子到陆家不过一月时光,自己却仿佛好久未曾见过她这般的笑容了。看了眼她一直盯着看那段话,眼神闪了闪,道:“六娘,砚郎的提议我与公爷都看到了,只是现在不能给你答复,等两天我们商量商量再说好么?”
长宁像是才回神一般,微微惊了一下,才连连点头,再次看了看那段话,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