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看着她不说话,陆砚脸上是不会改变的坚决,长宁看着他的脸色,便知他是打定主意明日便是要弃船坐车的,当下便开口道:“明日要走官道也行,不过还请夫君驾马先行,我与随从坐车随后……”
“不行!”陆砚不等她说完就干脆的打断了她的话,沉声道:“不会丢你一人在后面。”
长宁盯着他,两人对视许久,谁都不愿让步,半响后,长宁突然抬手环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娇声道:“三郎,你莫要这般,让我都觉得我是拖累了……”
陆砚见她撒娇,心尖就是一颤,立刻抬手将她攀着自己脖子的胳膊拉下来,板着脸道:“你是我妻,我自当为你考虑,此事不需再议。”
“啊呀!再议议嘛……”长宁的声音越发娇软了:“你不是给我说常州以后通河两岸的景色十分精美么,可明日坐了车我便看不到了呀,我还想作诗与你相合呢。”
陆砚只觉得耳根有点痒,心中也是酥酥麻麻的,却依然沉肃道:“你这般晕船,只怕随后几日只能躺在床上,待到哪日有空,我在于你独行这段河路。”
长宁微微撅了噘嘴,在他怀里蹭了蹭,带着几分委屈道:“三郎明知我晕船还这般许诺可见是不放在心上的。”
“你这般晕船,还怎能坚持接下来十余日的行程?”陆砚虽然听她声音委屈,有几分心软,但还是坚持道:“明日到了常州便坐车罢。”
长宁微微垂眸,似是十分失落的样子,低声喃道:“可是,好想与三郎一并看精美风光,诗词相合……我才能皆不精,四艺更是稀疏,只有诗词因祖父亲自教导尚可能看一二分,若三郎真的不愿,那便算了吧。”
陆砚神色微顿,将人抱在怀中,哄劝道:“等到了府邸,我定与阿桐谈诗论词,拼酒月下,只是余下行程还请阿桐善顾自身,莫让我心疼。”
长宁轻轻抬眼看着他,半响后怏怏道:“既如此,那便由夫君安排吧……”
陆砚见她神色消沉,心中又起不忍,将人抱在怀中轻轻抚拍着。未几,便觉得脖颈微湿,连忙侧头看向怀中的长宁,只见她泪沾羽睫,小模样看的人心疼。
叹了口气,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花,陆砚无奈道:“阿桐就真的这般不愿误了我的公事么?哪怕你身子再难受?”
长宁不言,就那样直直的看着他,陆砚看着她眼里的倔强,最终只能妥协道:“走官道的事,那便再等等吧……”见她小脸要展开笑容,立刻带着几分警告沉声道:“不过若是再过两日,你比现在还要严重,我定会将你抱到车里去!”